第三章(第2/4页)

不过很显然,不见外的只有时故一个。

才刚触上门框,时故甚至还没来得及往里推,一股灵气便从里面袭来,将时故重重击飞出去。

这一幕与昨日何其相似,就连躲在四周偷看的弟子也有不少都是同一批人。

目睹了昨日之事的弟子见怪不怪,没目睹的就有些疑惑了。

“这也太弱了吧,时长老不是金丹吗?”提问之人有些惊讶。

“靠外力提上来的金丹罢了,虚得很。”另一个弟子不屑开口,“而且那郁詹,别看是个杂种,天赋高得吓人,光论战斗力可不比寻常金丹差。”

“连自己徒弟都打不过的师父?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要我说,这废物长老本身就是个笑话。”

这些外门弟子们大都年纪还小,一开始尚还遮遮掩掩地压低声音,到了后面也忘了这些细节,大大咧咧叫嚷着,生怕时故听不见似的。

时故却将这些完全无视,慢腾腾地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直直看向郁詹房门,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你还没拜进门,我不怪你,但以后就不能这样了。”

冷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不想死的话,就滚。”

时故没滚,并且继续推门。

他天生是个慢性子,说话做事都比别人要落后那么一些,这脾性说坏不坏,说好,又很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味。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故认定了某个目标的时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对此,006还曾评价他为龟兔赛跑里的乌龟,虽能力稍差,但毅力绝佳。

时故那时只垂眸,不置可否。

“砰”。

又是一声□□落地的声音,听上去很疼。

抖了抖袍子上的灰,时故没事人似的再次推门,又再次被击飞。

一连几次,“砰砰砰”落地声此起彼伏,短短片刻,郁詹屋前的花花草草已然被时故来回压了个生机断绝,无力回天。

一旁的童子都看不下去了,连忙跑了过来,将袁长老给的罗盘递给了时故。

时故凝视良久,而后将其轻轻推了回去。

不知怎的,那罗盘让他有些不舒服。

正门看样子是进不去了,时故决定绕道,拐到了郁詹的窗边。

看戏的弟子顿时面露鄙夷。

爬窗入室,小人之风。

时故可不懂什么君子与小人,他只知道正门无路,就要自己创造条路,至于怎么进,从哪进,他结构简单的思维框架还不容许他想那么多。

时故运气不错,窗户没锁。

如果是正常人,这时候想必会小心翼翼推开窗,悄无声息潜入房。

但时故显然不是,他一把推开了,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入目是一具极富美感的身体。

肌肉线条流畅,既不薄弱,也不夸张,恰到好处地分布在屋内之人身上,兼之腰细腿长,让人只想得到两个字:完美。

不过可惜,这完美的身体此刻遍布了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痕。

有些是旧伤,有些,却是新鲜出炉的新伤。

袁长老的威压还能造成外伤吗?

时故还待再看,一股大力将他猛地拽进了屋内,而后便对上了郁詹阴沉的双目。

“啪。”

是窗户被关上的声音。

郁詹脸上的魔纹已然褪去,没了那诡异的黑色线条以后,白皙干净的容颜俊得天怒人怨,就可惜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你到底想怎么样?”郁詹眸光冷厉,脸上写满厌烦。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唇色有些泛白,不过这并没有减少他的威势,反而有一种受伤猛兽似的决绝狠劲。

“收你为徒。”

时故静静开口,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他的随从不在。

郁詹气笑了:“那我若是不愿呢?贵宗难道还要逼我拜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