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7页)
果然功夫没有白费。
桑宁把作文写得满满的,端起答题纸小心地吹了吹,心里有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
高嘉良坐在最后排,咬着笔抓耳挠腮,看到桑宁吹答题纸,他也抖抖自己的答题纸跟着吹了吹。
是不是吹完就能写得满?高嘉良看得很清楚,宁姐那张答题纸全是字。
之前考试高嘉良基本上都交白卷,看他考多少名,大致就知道这个年级有多少人。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受到桑宁的影响,竟然也开始学起习来。
尤其是今天,考试从第一节 课开始,早读课照旧,高嘉良居然从他那个堪比杂货铺的抽屉里翻出语文书,大声地念起了古诗词,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十分卖力。
语文老师非常欣慰,然后提醒他:“高嘉良同学,你这种想进步的学习精神非常好,只是哈,稍微有一点小小的瑕疵,这册书我们一个月前已经学完了,这次考新书上的内容。”
“……”
高嘉良无语,老师你仿佛是在引我笑。
多蠢啊,桑宁简直笑到内伤。
考完数学后,高嘉良又积极地凑头过来和她对答案:“宁姐,我看你这次挺会啊,数学第二页中间那四个单独的选择题选什么?是不是出错了,我看着没给选项吧。”
他十分得意:“不过即使出错了,我还是写满了,我有信心,至少能对一个。”
四个单独的选择题?没有吧。
桑宁翻了翻试卷,无语道:“那是填空题。”
“我靠,数学还他妈有填空题?”高嘉良一记神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我还以为考我的灵活变通能力,四个横线上都他妈填了C,想着怎么也能对一个。”
桑宁把板凳往后挪了挪,面无表情地说:“高嘉良,你离我远一点,别把你的蠢传染给我,我可是要考前一千的。”
高嘉良趴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懊恼。
考试一般需要两天的时间,周五开始,周六考完,第二天周天不上课,改试卷方便,所以一般有考试都这么安排。
台里很照顾她,因为马上就要到高三了,时间紧张,桑宁有空会去提前录两期《翩翩来信》,等到她考试周分身乏术的时候可以用录播顶上。
这个周天录了一期电台后,时间慢得让人很不好过。
桑宁干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一空下来就总是想成绩。
应该会有一点点进步吧,她这么估算着,然后又想起还是有很多题不会做,或者只能做到一半,有的题明明做过,却因为复习得不够扎实而忘了具体步骤,有的知识点死活想不起来。
总而言之,不是很乐观。
胳膊肘压在窗台上,桑宁托着脸往窗外看,越想越郁闷,不住地叹气。
如果平时再努力一点就好了,多复习几遍能不会?错题本上的题最近看得也少。
直到在考场上抓耳挠腮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体会到名言的力量——
书到用时方恨少。
真的好恨!
好不容易熬过周末,周一到了公布成绩的时候。
平夏三中会在公示栏里贴两个榜,红底黄字的是优秀榜,上面是前五百名同学的名字,俗称“红榜”,蓝底白字的是进步榜,按进步名次算,表扬前300名学生,俗称“蓝榜”。
按惯例,往往第二节 课下课换榜,前两节课又变得难捱,从早读课,桑宁就开始心不在焉。
第二节 课是数学,打过头遍铃,老白胳肢窝下面夹着课本,脚步轻快地走进教室,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他的习惯性动作三连——先是把卷成一管的书放在讲桌上,然后拧开双层玻璃茶杯“嘘”地吸一口水,“呸呸”两声吐出几根茶叶,最后拉长了腔,“我说同学们啊”。
书放好,喝水,吐茶叶,老白悠悠地开口:“我说同学们啊,这次考试数学不难,都是基础题,只有最后那题的第三问有点难度,当然了,本来也是拔高题,做不对有情可原啊,我看了看,咱们班同学整体考得还行,尤其是盛连浔同学,仍然是满分,很给我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