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65)(第2/4页)

“那么我们来决定谁先翻牌。”

西格玛完全进入自己的状态,拿出一枚金色的硬币,正反面都没有任何特殊的图案,但图案只有分朝里和朝外两种区别,就是避免刻印方面造成硬币之间细微的重量差别。美国斯坦福数学家戴康尼斯曾经做过研究发现,「硬币重的一面会导致重心发生偏移,在投掷硬币时,重的一面会自然往下」。

“猜对的先手。”

硬币在半空中打了数个圈,层层叠叠的重影最后落在西格玛的手背上。

果戈里说道:“那我选「里」。”

“「外」。”

西格玛打开自己盖住的手心,平静地说道:“外。”

“那我先了。”

“请。”

我并没有客气,随手翻开了两张牌。

虽说上面都是一片纯白,但事实上白纸底下还贴着一张答案纸。这样方便别人可以撕开白纸,检查底下是否配对成功。当然这种是可粘合的。

西格玛作为裁判,开始检查两张卡牌。

“配对一组。”

声音落下来后,果戈里挑起笑意说道:“一开始的运气不错嘛。”

我没有回应他,直接又挑了两张。

西格玛再次检查。

“再次配对一组。轮到你了,果戈里。”

果戈里狐疑地看着我的双手,又说道:“你运气会那么好,你也出老千了吗?”

“你自己看吧。”

我自然是作弊了。

果戈里从我脸上得不出任何答案,歪了歪头,翻开一组后,他并没有找到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找到一组配对。游戏是靠触觉记忆,自然允许对手也可以摸卡牌,就像是一般的神经衰弱,翻开牌后,自然而然会让对手看到自己的卡面一样。

我首先从离我比较的近的卡牌开始翻起,只要我拿到14组配对,这场游戏起码是赢了一半。我这次又翻了一组配对,余光中明显看到果戈里下意识地看向西格玛。

从这个举动上看,他很可能会在想,我和西格玛串通了。但是我和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点交集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是同谋?

西格玛对果戈里望向自己的眼神,反应冷淡说道:“做什么?”

“没什么。”果戈里收回自己的疑虑,提醒我一句说道,“就算是你赢了,你还得猜出我用了什么手法。”

我抬头又翻出一组牌说道:“你接受自己输的态度挺坦然的。”

一般在赌局上,大获全胜者要么运气好,要么技术好。这技术好的,自然是赌场老千。他们少有把自己的出千技术摆成明面的,输便是输,这是技不如人。

“话说你这种那么明显的作弊手法,去赌场一定会被人架出去打的。”果戈里撑着下巴看着我已经收了四组,自己现在还没有拿到一对手牌。

这是自然的。

任谁看,我这种翻牌手法都有问题。

神经衰弱是记忆游戏,那么说到记忆游戏,那一定要有记的环节。也就是说,一般来说,玩这种牌的前期大部分都是在翻牌,玩家记每张被翻开的牌的位置和数字后,再轮到自己的时候就直接翻牌配对。但是我在游戏过程中,连牌都没有记过一次,就直接配对成功了。就像是我会——

“你有透视的异能吗?”

“自然没有。”

我并不认为成为异能者,又或者某方面比其他人优秀便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这大概是得益于那个人的教育——无论是谁,哪怕再出众,也没有得到特权的资格。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只有「失败」是不被允许的而已。

我并不认为这种事情需要通过异能又或者其他超自然的能力才能完成。其实刚才果戈里给我卡牌让我检查卡的时候,我把所有卡牌的位置按照我的想法排了位置,当然也打乱过出厂设置。

果戈里接过卡牌之后,他随后交叉式洗牌,洗了两轮后,才交给了西格玛。西格玛作为荷官,自然会再次打乱牌,用的也是数学魔术师Perci Diaconis的七次洗牌法。在Perci Diaconis的计算下,认为一般来说,鸽尾洗牌要洗七次可以达到基本的洗乱程度。因为随着洗牌次数增加,混乱度会在第五次的时候几乎直线下降,到第十次的时候就混乱度变化会变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