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第2/3页)

另外,我不喜欢看到有生命在我面前消亡的画面。

这并不是我会对尸体感到恶心,又或者我对死亡恐惧。只是对我来说,就像是在耳边告诉我「生命就是这么不值一提,无足轻重的」,我对此不舒服。

总而言之,我不想处理,自然是要装傻的。

“现在为什么又要提出来?”

“小哀不是受伤了吗?”

阿笠博士表情再次欲言又止道:“你明明很关心小哀,为什么不主动跟她说呢?”

“说什么?”

“就是你关心她,还注意到她受伤了。”

“但我只是嘴上说,却什么都没做。什么也做不了,有说出来的必要吗?我倒是希望阿笠博士不要说,是我提出来的。”

我觉得,我就是动动嘴皮子,根本不算什么,也就也没有必要告诉灰原哀去提醒阿笠博士建个焚烧炉。

一来,她不一定会说;二来,她性格谨慎中又带着怯懦,可能还会以为我总是在偷偷关注她,让她不安;第三,就算她说了,我直接自己告诉阿笠博士,难道不是更容易高效吗?还省了一个环节。

阿笠博士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绫小路你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在人前表现你的细心和聪明。你实在太老实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害羞低调。

你要是不要那么害羞的话,大家都会知道你并不比新一差的。”

“……”

是、是吗?

我原来是害羞的人吗?

我还在刷新自我认知,阿笠博士就给我递了一条干毛巾,顺便还递给我一封白皮信件,说是给我的。

上面没有寄信人,但是寄信地址却非常清楚——

「东京都千代田区永田町1-6-1」

如果多看一些政治类的新闻应该会知道,那是日本内阁官房所在地。

我问道:“这是什么?”

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收到这封来信。就算是议员选举,我也还没有到法定年龄。更别说是日本内阁,对普通人的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

我打开了信封,上面装着三年前的新闻报纸,讲的是一名绫小路内阁要员中风瘫痪,住院后又积劳成疾成了弱智,彻底告别了他的政治舞台。

“报纸吗?”阿笠博士也好奇地看着我,“为什么给你寄这个?”

“我也不太清楚。”

这是在暗示我的身份吗?

因为我也姓绫小路。

但如果对方真的知道我的身世,为什么要这么迂回?

“要不要我帮你问新一?”

阿笠博士的话一下来,我好奇地说道:“阿笠博士现在还联系得上工藤同学吗?听说毛利同学都很难联系上他呢?”

阿笠博士当即慌了,咂舌说道:“我就是,嗯咳咳,就是试着联系一下。”

我也没有太在意阿笠博士的表现,只是翻着报纸上的内容,便把信纸放在一边,进而研究着信纸。

我在台灯下面研究了一会儿,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提取出信纸里面的指纹。报纸上若是没有印色的指纹,会比较难提取出来,而且存放了那么久的报纸,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倒不如在信封上下手。

“我回房间了。”

我打算用了茚三酮的喷雾器后再用熨斗处理了一遍。

然而结果是,白信封上什么都没有。而报纸上也是干干净净,只有一些细微的灰尘,找时间再去化学实验室里面试验一下吧。至于邮票,因为是政府来信,连邮票都免了,否则我倒觉得可以对着邮票下手。

我不确定对方的用意,也不确定对方的想法。

也许只是告知,也许是警示。现在就只能是静观其变。

我把来信放进抽屉里面后,又重新开始翻开我最近痴迷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我并不是对里面推理剧非常感兴趣,只是跟单纯地像模仿书中的华生,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侦探协助者和故事观察者。在故事中,华生用第一人称详细记录着每个故事的起承转合,并且使故事变得充满阅读性。但到我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变成犯人视角,看到他们手法上的缺漏时,我总是得为他们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