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耙耳朵(第2/3页)
而不是像您家这样,事后问都不曾问一声,若是您有心,想必找不到民妇尸首,难免会心下难安吧?
陛下,您不必做出这幅委屈有苦难言的样子给民妇看,民妇不值得您特意为民妇这般行事,说这么多也不是为着让您难堪。
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您,您想将我的丈夫儿子从我身边带走,我告诉您,只要民妇活着一日,就觉无这个可能!”
悦娘说的十分平静,但谁都听出了她话里的决绝。
贺大山第一个感动的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悦娘,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你和阿砚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谁都不能把我们一家三口分开。”
时砚抽空插了句嘴表决心:“我也是。”
皇帝嘴角忍不住抽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弟弟不省心,儿子十几年前就想杀他,好不容易后宫出来一个性格坚坚韧又与他一同经历过南巡的女人,将云氏的后事交给对方,对方就是这般糊弄他的。
天可怜见的,虽然他不甚在意和弟弟私下有了婚约的云氏,但好歹是弟弟心心念念想娶回家的女人,且于这个女人于弟弟有大恩,受他们家牵连身亡,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等所有事情平息后,他认真的将云氏的后事全部交给程嫔处理。但归根究底,还是他识人不清,是他的错,没得反驳,只能被云氏骂到脸上来还要强忍着。
皇帝心里已经盘算了上百种方法,回头怎么审问程嫔,哦,现在应该称呼为贤妃,视线偶然间和时砚对上,看见那孩子看好戏的眼神,心头没来由觉得亲切。
朝时砚招收:“阿砚你过来坐,如今真相大白,你就是裕亲王的世子,你父亲当年住的府邸大伯还让人好好保存着呢,你想不想去京城瞧瞧你父亲当年住的地方?”
时砚施施然做到皇帝对面,慢吞吞给自己倒了一杯蜜水握在手心暖着,一副身体虚弱的样子,面色有些苍白,直接拒绝:“不去了,听我舅舅写信回来说,北方风沙大的很,一到冬日冷气能将人耳朵给冻掉。
我这幅自小就长在南方的小身板,还想多活两年呢,就不特意去北方送人头了。”
皇帝:“……”槽点太多,他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索性皇帝也知道这一家子都不搭他的话茬是为了什么,直接起身,整理了衣袖,郑重的对着悦娘方向作行了揖礼:“弟妹,往日种种,都是朕这做大哥的不是,在此给你赔礼了。你今日所言,句句在理,朕辩无可辩,是朕理亏在先,无怪你怨恨与朕。
还请你看在京中母亲年迈,想见一见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的份上,与朕一同回京。”
皇帝做到这份儿上,足以看出贺大山在他心里的地位,且他都亲口承认了悦娘的身份,还拿家里老人出来说事,其余人确实无话可说。
悦娘面上淡淡的,对着皇帝蹲身一礼,转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贺大山一把。
贺大山立马忍着痛对皇帝道:“大哥,去京城可以,但咱们事先说好了,这事儿别整的大张旗鼓的,我们不会在京城长住,最多两个月,我们是要回来过日子的!”
皇帝嘴上答应的很痛快,心里想的是:京城繁华,什么没有?到时候但凡你们之中哪个被京城的繁华给迷了眼,自个儿不想回来,那还不是一家人都不能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怪朕不守信用,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皇帝见贺大山松口,立马趁热打铁将出发的日子给定下来:“朕是微服出宫,时日已久,朝中还有许多大事等着朕回去处理,不能久留,不若咱们明日就启程,京中太医院还有许多手法高明的太医,也可早日为你们二人问诊,找出病因。
弟妹你一日不想起当年发生了何事,就一日无法与当事人对峙讨回公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