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红线(第2/4页)

阮知知眉眼弯弯:“我想呀。”

【我死了又活了被击中了,女鹅笑起来好甜!】

【你怎么可以只是想见他呢!你要亲他!要把他推倒在地!】

【我们知知还小呢可听不得虎狼之词,所以什么时候跟时域生个孩子?】

阮知知将盒子往旁边递,时域低笑接话:“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仰着脸朝他笑,面部轮廓的边缘在阳光中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角度的问题,鹿溪总觉得阮知知的笑意,并没有触达眼底。

景宴抽到的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他笑笑,陷入回忆:“我跟她是大学同学,刚进学校就认识了。新生前两年不让接戏,那时候我没什么钱,竹真陪我吃了很多苦。有一天接她下课,她逆着人流朝我走过来,我突然觉得……对,就是这个人了。”

十八岁的年纪,好像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抓住一个瞬间,就想让它抵达永恒。

烤炉滋滋响,薄光年低声:“吃玉米吗?熟了。”

鹿溪小小声:“吃。”

导演撑着下巴点头:“所以你觉得,你遇到了一个,‘可以为她做点儿什么的人’。”

“是啊。”景宴停顿一下,忽然有些出神,目光穿过烧烤架,落在一抹米白的裙摆上。

他喃喃,“我觉得,她是我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所以从她离开起,我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米白色裙摆坐在秋千架旁,低着头,正小心地尝试着咬玉米:“烫。”

“那你先吃别的。”薄光年声音仍然压得很低,“羊肉串要不要,趁他们现在不注意,你可以把第一波全吃掉。”

鹿溪一本正经:“好。”

【笑死了根本没在听】

【光神:他妈的烦死了谁要听你们的爱情故事,我老婆饿了】

【鹿鹿:饿饿,要吃,不听.jpg】

导演视线一转,瞬间乐了:“你俩这就吃上了?也好,大家都开始吃吧,一边吃一边说。”

鹿溪拿起烤土豆,听导演又问:“你俩呢,你俩怎么在一起的,总裁夫妇?”

鹿溪“唔”了一声:“平平无奇,青梅竹马。”

想了想,又觉得的确太平淡,她重说:“光年以前是滑雪运动员嘛,他滑雪的样子太好看了,那是最初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事实当然不是,最初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纯正好听的美音,以及听说读写都不流畅的中文。

初一的学生们也并没有懂事到哪儿去,加上班上那群公子家庭条件太好,个个儿都被家里人宠成了爷,薄光年刚转学回来那阵子,鹿溪总是怕别人欺负他。

因此对他格外关照。

“后来我们初中高中一直在一个学校,还很巧合地同班,我偶尔会陪他去参加比赛,慢慢就变得很熟。所以哪怕后来大学分开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鹿溪叼着烤土豆片,想挑个事儿说。

可一旦回忆就发现,一路走来共同的回忆实在太多了,根本挑不出哪一段更特别。

“我这人从小磕磕碰碰,不长记性,长大之后也没有好多少。光年回国的时候,我刚好不小心划伤了手,他来看我,我随口说了句‘病好之后一定要去雍和宫求平安符’。”

这是鹿溪长久的心愿,跟景宴在一起时,她就想去。

可景宴那时候太忙了,他又没法光明正大带着鹿溪到处跑,万一被人拍到了,无论求的是什么,都会被人说成是在求姻缘。

于是这事儿就无限期地搁置了下来。

一直搁置到他们分手,鹿溪也没能将景宴带佛祖面前。

“结果我出院的时候,光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跟我说,他把符求来了。”

鹿溪至今还记得他面无表情的臭屁脸,站在医院走廊上,让她伸手,说有神秘礼物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