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睡觉。”(第2/4页)

虽然,他是将这个控制得好的“好”字理解为“表面看不出异常”,至于实际如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楚玦本已经做好应对时钊第二次信息素失控的准备,但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相反,一切都很平静,仿佛时钊的易感期根本不存在。

别说楚玦,就是一向对信息素很敏感的白旭成,都闻不到时钊的信息素。

白旭成惊奇地道:“可以啊小狼狗兄,你这才来多久,就已经练到这种境界了?”

时钊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只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楚玦知道易感期努力控制收敛自己的信息素有多难,不由得欣慰地拍拍他的脑袋,夸他“做得不错”。

时钊对这句简短的夸奖十分受用。

可惜,他这个优秀形象没有维持多久,就在楚玦夸他的当天下午,他就出状况了。

下午是例行的训练,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时钊这几天信息素都控制得很好,楚玦也很放心,一切都循着原来的路子走。

可谁也没想到,时钊忽然直直地栽倒,朝着楚玦身上倒去!

楚玦忙不迭地接住他,困惑不已。

——这是,晕了?

这么突然?

怀里的时钊体温有些高,眉头紧皱,似乎在与什么做搏斗。

联想到时钊还处于易感期期间,楚玦不敢大意,将他送到银翼舰队医务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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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舰队队医把时钊送入检查舱,查看他的身体机能,随后又给他注射了一针退热剂。

“他怎么了?”楚玦问,“他今天突然就晕倒了——是易感期的缘故?”

“是,也不是。”

“过量使用抑制剂,当然有副作用。”队医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面,严肃地说,“抑制剂虽然可以抑制信息素发散,但是过量使用会打乱体内信息素平衡——更何况,他的信息素水平本来就不平衡,紊乱得很哪。”

队医说话时,躺在床上的时钊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队医走过去,苦口婆心地说,“小伙子,凡事都得有个度,打这么多抑制剂,你也不怕把自己身体搞坏?”

时钊抿了抿唇。

楚玦问:“你一天打几支?”

时钊伸出手指比了个数目。

楚玦简直要给他气笑了:“你打那么多干什么?”

时钊沉默着说不出话来,干脆拿被子蒙住头,就像缩进壳里与世隔绝的蚌。

“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队医又对床上那团被子说:“你易感期应该只剩一两天了吧?这两天就少打一点抑制剂,用量至少减半。下次别再擅自加量了。”

床上那团被子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楚玦见状,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被子扯下来,直接将他暴露在空气中,“走了。”

“谢谢。”楚玦跟队医道了一声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务室。

时钊迅速掀开被子站起来,跟上楚玦的脚步。

楚玦一言不发地走着,旁边跟了一条小尾巴。

他不说话,时钊也一直缄默不语。

终于,在走出医务室几十米远之后,楚玦才倏地停下脚步。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真是……”其实楚玦自己往深了想想,也能想出时钊为什么要这样,他说到这里也不继续说下去了,更没打算骂时钊,只说:“算了。别再有下次。”

时钊自知理亏,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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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钊的易感期已经步入尾声了,依队医所言,这两天抑制剂用量至少减半。减半后的抑制剂药效自然没有先前强烈,因此时钊偶尔会有小幅度的信息素失控。

这种情况在用量减半后的几个小时便显露出来。

楚玦率先发现时钊不对劲,遣散了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员,以免他们受到不必要的影响。

训练场上顿时只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