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尚大帅还躺在床上,光着膀子,手搂一个二八年纪,貌美的六姨太,漫不经心地说道,“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外面雷雨大,尚大帅也没仔细听,只听到杀人二字。

后再听家丁重复了一次,惊起身,尚大帅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谁杀人了,他杀人了?”

家丁隔着窗户,说道,“是啊,今晚送过去的两个清倌,都被四少爷杀了!”

尚大帅听闻是他那怂包四儿子杀人了,立即下床披上一件外套,身后跟着五六个家丁,走到尚小楼的院子。

走到屋子的门口,就闻道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尚大帅跨过尸体走了进去,进去房间后,发现地面上还躺着一具被割喉的女尸,而尚小楼穿着一身白丝绸寝衣,袖扣和裤脚都沾上了大量血迹,黑发披散,脸色阴郁地站在原地,比起躺在地面上的女尸,他更像是雨夜里的厉鬼,渗人的很,叫人毛骨悚然。

“这人是你杀的?”尚大帅面无表情地说道,眯着眼睛望着尚小楼,两道压低眼的浓眉微微蹙着。

尚小楼没有回答他,他手上握着的银簪子已经告示人是他杀的。晚上他回到房间喝了一口茶,味道不对,就知道茶壶早就被人下了猛药,掀开床幔,果然躺着两个近乎□□的女子,上来就缠着他,想与他共度云雨,扑鼻而来的胭脂味,令他恶心。

既然是她们想的,他也就成全她们。

尚大帅看到尚小楼手里握着一根银簪子,忽然大笑,连夸三声,“好!好!好!”

“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孬种,明天跟我去练靶场。”尚大帅拍了拍尚小楼的肩膀,虽然尚小楼那张脸长的跟女的一眼,但那股狠辣的劲儿,可是远远超过他其他那些儿子,就连上过战场的大儿子也没有他那么狠辣。

尚大帅让家丁把地面上的两具已经凉透的尸体,拖走处理好。

尚大帅离开后,尚小楼让人给他备一大浴桶冷水,脱去带血的衣服,尚小楼坐在宽大的浴桶里,手握着梅花木簪子,低语说道,“哥哥,我没有让人污染,你也不要让人污染啊。”

冷水包裹着他,药效带来的反应,让他浑身燥热,可是他脸上冰冰凉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喊着“哥哥,哥哥。”

若一头无助的小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尚小楼才从浴桶里出来,穿上崭新的睡衣,握着梅花簪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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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这几天出了外出找工作,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陪关泊雅小姐,去茶馆喝茶听戏,去歌舞厅两人跳舞,沈清川还会为泊雅小姐调酒,不过每每被灌醉的反倒是沈清川。

虽然没有明说捅破最后一张纸,但彼此都默认对方是男女对象,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几天,关泊雅小姐过的很惬意,除了有时需要处理一下码头的事,碾死几只蹦跳的蚂蚱,其余的时间,他很享受沈清川追求他,讨好他,满眼都是他的感觉。

今天出了大太阳,打开窗户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闷热异常,沈清川提议要去踏青,为关泊雅小姐画一幅画。

香山位于渤海城的郊外,有大片茂盛的植被,枝叶葱郁阴凉,十分适合来踏青避暑,蜿蜒山道直通半山腰的万泉山庄,山脚边还有一大块绿茵茵的草坪,溪流从山上汇聚流而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很多学子隔三差五就会来此处踏青。

关泊雅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领旗袍,只是这件旗袍侧边开叉,不是寻常的滚边,而是用金绿蓝黑绸线一针一针绣成的孔雀翎羽的形状,衬托大腿的肤色异常雪白,手上戴着半截的黑蕾丝手套,手拿着一柄同色系的羽毛香扇,还坠一翠绿的圆圆宝石。

而沈清川今天穿着是白衬衫加上一条咖啡色的背带裤,裤子有些贴肤,蹲坐时就是有些勒屁股,薄薄的墨绿色西装小外套他已经脱下,小外套和关泊雅的是同一款式,他拿着一本厚厚的素描本,拿着一根铅笔,坐在不远处,帮关泊雅小姐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