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3页)
小侯爷在北境那是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没想到啊一来上京城就被女人骗上了塌!
苦闷地将一杯酒落了肚。
太子殿下却缺席了,前去刑部看顾荣国公府的人,不知怎的,太子好似十分笃定毒杀东宫的一定不是陈氏,本欲作保,奈何证据确凿。
今日前去坐审,也是为着能让审讯清明,防着人做手脚将人平白冤死。
楚歇看着那空空的位置,余光淡淡扫过正对面的苏太傅。
太傅端起一杯烈酒,一口下肚,回了他一个几不可见的点头。
很好。
楚歇心底的石头落下。
苏明鞍四朝太傅,位同宰辅。曾当过两任帝师。
他既点头,这案子江晏迟就是盯出花儿来,也翻不得案。
宴席过半,果真见太子带着些许不悦神色入了宴席,上来便先喝下两杯桂花酒压着火,眼神往楚歇那头一扫。
"楚大人好兴致。"
楚歇猜想太子想保荣国公。就像上次想保吏部尚书薛氏一样。
太子心里很清楚,毒就是楚歇下的。
可他偏偏有法子推脱得一干二净不说,一转眼又嫁祸给荣国公府——早知道,楚歇进昭狱时,荣国公府还曾为他作保的。
如此不顾情面,反手便咬人的恶犬。
如何留得。
还没再说两句,又有人将荣国公府毒杀东宫事件审讯新的证据呈上,楚歇熟谙剧本,知道眼下是在荣国公府的管事招认,自发供罪以降刑罚。江晏迟见了呈报后脸色越来越黑。
眼神掠过那人时,眼睛如钩子一般剜过楚歇的皮肉。
一曲舞毕,薛尚书沉着声音,话就是要说给楚歇听的,“车裂?刑部断案草率不说,刑罚也为免太过残酷。不若先改为流放,其亲族……”
楚歇冷冷地驳回,“毒杀东宫,构陷重臣,死有余辜。”
江晏迟手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毒杀东宫的是谁。
构陷重臣的又是谁。
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却不成想太子还未曾开口,对面的许小侯爷先站了起来:“再怎么样,四日草草断案,实在不妥。事情牵扯到百年国公府,怎能如此轻率地断送人命……”
“只要命,不削爵。已是宽厚至极。”楚歇眼皮一点点抬起,暗光流转,“怎么,许小侯爷以为弑君之罪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说,在您看来,弑君根本不是重罪。”
最后一句话暗讽的意思太明了。
谁不知道许家军功过盛,一直有盖主之嫌。
许纯牧脸色白了白,还没说什么,一旁另一位跟着许家好几年的将军霍然起身直指楚歇:“你胆敢这样说话!我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那干的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这份忠肝义胆怎会是你一个人从没踏出过上京城一步的宦官可懂!”
字字铿锵,殿上瞬间安静无比。
楚歇右手端着小小一只茶杯,饮了一小口,不急不缓地以小指垫了下杯底放下,动作端庄娴静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泰然处之的模样,与那武将的莽撞冲动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长年征战辛苦了。”
“只怕是将军久居边境,山高皇帝远,久而久之也就忘了上京城的规矩……弑君之罪若不重重惩处以儆效尤,那么我们殿下将来登基之后,又怎么敢将数十万兵权交给像将军这样的忠肝义胆之人呢。”
那将军被楚歇三言两语绕进去了,反倒是许纯牧清醒得很。
立刻反驳。
“罗将军的意思并不是弑君之人不可斩杀,而是弑君之罪不得乱判!”许纯牧起身行至楚歇面前,“荣国公府里是搜出毒药不假,可对于如此答案证据显然还不够,掌印何必咄咄逼人眼下便要立刻处死荣国公!”
“怎么成了我着急处死他。”
楚歇并未起身,倒像是十分疑惑地模样,抬头凝望着许纯牧,“难道不是他自作孽,倚仗自己是百年国公府,便想要扶持自己的侄儿当皇帝?其心可诛,其意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