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3页)

闹过这一阵后,任时让便累了,枕着枕头,有了昏沉沉的睡意,倒是男人欲求不满,更有精神,下床,光着脚踩在脚下的地板上,对她的房间来了兴致。

她迷糊着,微睁眸,看男人背对着她,正翻箱倒柜,什么都要看一下,二十六,马上要做爸,还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像个晚上闹腾的小孩似的,嫌他实在是烦,任时让翻了个身。

刚闭上眼睛,竟被男人轻轻地攥住肩膀,将她给翻了过来。

她被迫睁眸看他,只见男人正蹲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叠的情书,问她:“怎么还留着这么多,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又问:“张腾是谁?”

他一封一封看过,里面有一个叫“张腾”的,留给她的,在这里面足足有九封,对比了笔迹,是同一个人,她留着这么多这个人的情书做什么。

任时让怎么会知道张腾是谁。她高中只喜欢过他一个,喜欢上他后才开始会将别人塞在她桌子里的情书带回家来看,想他会不会给她写一封,出国时太仓促,忘了扔,早就不知道都塞在了哪里,被他给翻了出来。

“烦。”任时让直接伸手,五指按在了他的脸上,使了一点力气,推住他的脸,男人挺立的鼻尖抵在她的手心上。

叫他离她远一点。

人远了一点,她满意放手,翻个身,继续睡。

程闻疏将情书放回去,不再打扰来了情绪的孕妇睡觉,自己坐在她的书桌椅子上,翻看了一下她放桌上的一本笔记。

不是日记本,没写多少字,倒画了不少肖像画。

程闻疏一副一副看,虽然她没写画的是谁,但他都认出来了,全是他。

程闻疏不由地弯了唇,看留的日期和笔迹的新旧,前几副是她上高中时画的,后面是她回国后,如今画的。

然后,在最后翻出一张纸条,直接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拿在指间,仔细看过,发现是他高中让陆叙帮他给她送过去的那一张。

这一刻,程闻疏才知道,上面他留给任时让赴约的时间点被人篡改过。

程闻疏当即失笑。

也许前几年,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都说他寡情薄义,实则多年前也对人付诸过真情实意,却被硬生生的背叛、被抨击他付出的真情是种施舍,当初越喜爱任时让,他便越没办法在心中对陆叙释怀。

现在不了。程闻疏之前自认一颗心坚硬,而现在,身后熟睡的妻子和她肚子中的孩子,这种美满幸运的存在,都叫他的一颗心变得愈发柔软。

看着字条,再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在心中只剩下浅淡的痕,曾经无法释怀的心思也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