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4页)
任时让答应,程闻疏将手中的手机和车钥匙递给她,任时让接过来,他就转身在离开前先进了一趟洗手间。
她站在外面等了有十多分钟,男人才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略微凌乱,前面微湿,垂在额前些许,像在里面洗过一把脸,神情正常,不做任何表情时,那张脸看起来仍然是那一副冷淡无欲的样子。
他走过来,对她勾起唇角温和笑了笑,然后揽住她继续走,问:“你知道下面还是一个酒吧吗?”
他身上和嘴里的酒气都淡了不少,领带和马甲被他扯了下来,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解开两颗扣,露出了他原本在衣领下的锁骨。
任时让将包随意挎在身上,听他提到酒吧,问:“酒吧怎么了?”
程闻疏笑了笑,一边唇角要上扬得高一些,他一般是温和内敛的,偶尔会在他身上感受到强势,任时让几乎很少会看到,在他的身上,出现这种勃发出的意气。
任时让想将手中的手机和车钥匙还给他,不想,他反而解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只剩下下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素戒,没接手机,反而将腕表交在她的手中,看着她,说:“带你下去玩一玩。”
东江市是楚越的大本营,他最近一直没往外跑,今晚在他自家经营的酒吧里呆着,玩了半个小时左右,楼上会所的经理下来,说,程闻疏那边结束了。
他刚想过去和程闻疏打声招呼,坐在卡座还没起身,就注意到吧台那边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今晚酒吧可没办什么面具派对,却见那一对牵手、停在吧台前的男女都带着遮住一半脸的面具,下面遮到一半鼻,上面到额头,男人脸上是一张黑色的,露出下面俊逸的半张脸,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则是一张粉色的面具,巴掌大的小脸,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美丽柔软的红唇。
男人西裤皮鞋,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要不是他领口微张,发丝略微凌乱,打破这一身的禁欲整洁,楚越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
女人上身穿着白色雪纺长袖,下身是勾勒出腰腿曲线的半身裙,看不太清楚,大概是米白的一类颜色,一身浅淡的装扮,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气质知性出众,显得与酒吧略微格格不入。
这对男女真是奇怪又引人瞩目。
男人牵着女人,和吧台内的酒保说了两句话,只见酒保就朝他望了过来,男人也跟着望过来。
楚越坐直身子,认出来了他是谁,竟也莫名懂得了他的意思,对着酒保摆了摆手,去吧。
男人对他颔首致意,酒保从吧台内出来,然后他就跟着酒保穿过略微喧嚣的人群,来到舞台边,乐队的演奏声戛然而止,酒吧内的音乐声停止。
今晚在这里的,舞池和卡座这边,大家看起来都有些疑惑,一齐朝舞台那边看过去,就大概看到酒吧内的酒保对乐队的吉他手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整个乐队都从台上下来,乐队的吉他手将吉他从身上放下来,递给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带着吉他登台,坐到一张高椅上,左手中指带着一枚素戒,衬衫的袖口纽扣也解开,向上微挽,露出腕骨,指尖放在弦上,整个人俊逸禁欲。
他弹了一首曲子。
台下站着一个特定的人。
楚越听着,有些耳熟,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他记得高三上学期校庆表演前,程闻疏排练了二十多天的吉他,人最开始根本不愿意去,还是他求着,阿叙也在旁边劝着,程闻疏才答应了帮他的忙。
楚越上学那会太爱凑热闹,人又闲,被班主任指派着,叫他在班里找3个人去参加大合唱,把他自己算上,还缺2个呢,月考成绩刚出来,都正绷着劲,连陆叙都怕耽误学习,不愿意帮他这个哥儿的忙,班里没一个人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