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5页)
朝阳宫的宫门也不曾封闭,任凭来往进出。
有胆子肥的宫妃派人去打听消息,只听说日夜都能听见主殿传出不雅的声响。
“莫不是又跟圣人玩的什么淫贱手段?”后宫妃嫔们纷纷揣测。可儿子都死了,还有心思勾引君王呢?多大岁数了,知不知道羞耻?
伏蔚每天都要看朝阳宫来的私信,信上详细记录了羊妃每天被折磨的过程。
若非成年皇子不好天天进宫,他恨不得天天住在朝阳宫里,亲眼看着羊妃的无耻惨状。
偶尔看着那满纸污秽记录,伏蔚也会喃喃自语:“你这样的贱人……一辈子,都比不上阿娘高贵。若是阿娘……落到你这样的境地,早就自尽了。只会苟活的贱人……”
没有人知道,他羞辱的是羊妃,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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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尊不能时时刻刻附身乾元帝,偶尔乾元帝也有清醒时候,伏蔚就得小心行事。
好在大魔尊混淆记忆也是一把好手,乾元帝被他弄得迷迷糊糊。原本想去朝阳宫放出羊妃,看见羊妃的模样,他就走不动路了。以至于后宫上下都倒了霉,不止羊妃被禁在朝阳宫日夜辛苦,几个新晋的宠妃也都被乾元帝如法炮制,全都禁在自己宫内这样那样。
乾元帝清醒的时候,把时间精力都花费在后宫之中,也没什么心思去纠正大魔尊的动作。
大魔尊负责干活,治理天下,他负责繁衍后嗣(后宫玩乐),分工合作,岂不美哉?
乾元帝和大魔尊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只是乾元帝还记得伏蔚不老实,若有空见到了伏蔚,总要为难折磨一番。
大魔尊对伏蔚还算心爱,要离开时就寻个由头发道圣旨,叫伏蔚去办差。办完了差不多回来,也是乾元帝休息、大魔尊重新上岗的时候了。
伏蔚与刘娘子相识,就是在奉旨去蔺城祭天的途中。
伏蔚的车驾驶过街头,远远地看见一个正在下跪的女子身影,他双眼就眯了起来。
“打听打听,是否婚配了?”伏蔚吩咐跟车的太监。
伏传根本就没注意到人群中的女子,直到底下人把刘娘子带到行在,他看见刘娘子年轻秀丽的面容,来自血脉中的亲近就让他知道了,这个就是他的母亲。未来的母亲!
伏蔚很熟练地用自己勾搭宫女的手段,三言两语就把刘娘子迷了个神魂颠倒。
——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尚未婚配,俊美温柔,还用那样着迷、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伏传不想看伏蔚怎么诱哄亲娘。
他坐在行在外边的石阶上,想了许久,说:“大师兄,你觉得……阿娘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只在襁褓时见过她,按理说肯定没有印象了吧?不可能记得吧?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伏传将自己的记忆弄得很清楚。他三岁时就有记忆了,记得从小带着自己的二师兄,也记得在空间里见过的大师兄。但是,襁褓时就记得自己的亲娘?这简直不合常理吧?
伏传绞尽脑汁地想,究竟哪里不对?
谢青鹤本来不想多说,见他实在纠结,只好指点了一句:“二公主。”
刘娘子的神情气度,与当初放狗咬了伏蔚的二公主极其肖似。换句话说,伏蔚与刘娘子这一段孽缘,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它是伏蔚藏在心中的旧恨所酿出的毒汁。
没有爱。
只有迁怒与报复。
“那……”伏传就像是大夏天被人泼了一瓢冷水,“那我……”
富贵人家生孩子是为了绵延子嗣、承继荣光与财富,穷人家生孩子是为了增添劳力,人丁越多,劳力越多,收益也越多。不管是出于喜爱、利用,孩子的出生多半都承载着父母的期盼与喜悦。
伏传对自己的父母也有过幻想。
他甚至还幻想过,伏蔚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坏事都是佞臣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