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8页)

伏蔚没有了得用的心腹,更加没法儿对付年富力强、人脉丰厚的皇兄。

他额间的血色越来越浓厚。

然而,这会儿没有魔尊附身,强权镇压之下,堕魔的伏蔚也只是个无能的普通人。

伏蒙本就是个娘死爹不管的混账,得了羊妃授意去收拾伏蔚,将伏蔚欺负得卧床不起也不见乾元帝多问一句,他就知道这个弟弟完蛋了。

既生轻蔑之心,就有凌辱之意。

待到伏蔚能起床去上书房读书了,伏蒙带上几个小太监递牌子进宫,把伏蔚拦在了下学的路上。

这一回,伏蔚被伏蒙拖进了伏苍出事的岩亭之下。

岩亭建在假山之上。假山底下留有穿行的通道,平时也没什么人往里边走。

“三哥哥又要做什么?”伏蔚本能地知道危险。

上边就是伏苍摔下来的岩亭。这地方复仇的意味太过强烈,焉知伏蒙会不会为了讨好羊妃发疯,对他下什么狠手?要他性命倒也不至于。只消摔断他两只手两条腿,他这一辈子也彻底完了。

伏蒙捏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湿漉漉的假山上。

不等伏蔚反应,伏蒙突然低头,咬住伏蔚精巧漂亮的耳朵。

伏蔚只觉得耳朵一阵恶心的湿热,不觉得痛,只剩下恶心与惊恐:“三哥哥?!”

……

接下来发生的事,谢青鹤认为少儿不宜。

“走吧。”

谢青鹤没有去拎伏传的后领,只提醒了一句。

伏传还盯着假山洞子里扭在一起的两个人,满脸震惊,眼底更有无数不解。

他这样不听劝说,谢青鹤仍旧只站在他身边,再提醒了一句:“小师弟,你要收摄心神,不要再琢磨此事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谢青鹤能感觉到,小师弟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自己。

他对伏传从没有冒犯的心思。

偶尔摸摸脑袋,捏捏脸蛋,也是把伏传当作小辈疼爱。

但,自从那场春梦之后,伏传就不爱往他身边粘了。从前伏传会搂着他的胳膊,讨好地叫大师兄,问这问那,叽叽喳喳。那场春梦之后,伏传总是离着他二尺远,大概就是伸直了胳膊也碰不到的距离。

谢青鹤想,会做春梦了,想来也是真的懂事了吧?

恰好二人之间,又有暠县客栈那件不愉快的旧事。小师弟回想从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忌惮恶心不喜欢,想要离自己远一些,谢青鹤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二人皆在伏蔚的回忆世界中,想要真正回避也并不实际。

——若谢青鹤掠过不重要的时间线时,伏传不在身边,二人就会失落几个月或几年。

这就导致谢青鹤与伏传不能离开太远。不管伏传是不是对他生了厌恶之心,二人既然处在伏蔚的记忆世界里,且不能擅自分开,谢青鹤就不能放任他们的关系失控。

伏传有心回避,谢青鹤也不会去问你为什么要避开我——还能为什么?

他只能尽管好自己的手,严令自己小心仔细一些,不再去碰小师弟一下。

夜里守在伏传身边时,谢青鹤也会向伏传解释一声:“你安心歇息,我在旁边以防万一。”万一伏传收摄不住心神,半夜做梦又干坏事,他也能和前次一样,强行把小师弟的心猿意马摁回去。

言下之意,若伏传能管好自己,他马上就会转身离开,不再与伏传同处一室。

伏传也知道大师兄待自己有些疏离。

他还知道,大师兄的疏离,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主动的避忌。

换了其他时候,伏传都会马上去找大师兄澄清此事,化解这份误会和矛盾。他与大师兄之间绝不该有这样的问题。

可是。

伏传也很艰难。

他已经被那场春梦搅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

谢青鹤要求他做早晚课,要求他收摄心神,他都照着做了,效果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