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6页)

又有人道:“你看得明白个屁,什么旗鼓相当,人家都咂摸出味了,贺侯爷真是蔫坏,故意吊着人玩,拿刀背砍人,你们说这能砍出个什么名堂?他这样了柳世子都不能取胜,自然是心知不敌,不愿再浪费功夫了。”

有明眼人提点,大伙这才恍然大悟。

内官记了胜负,又喊了一声擂主仍是贺顾,问谁还要再挑。

经了宁四郎、柳见山二人一遭,汴京诚中的勋贵子弟们本就知道贺顾不好惹,也没想着啃这块硬骨头,汴京城外的勋贵、武将子弟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小侯爷果然是名副其实,并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一时都有些踌躇了起来。

内官连问几次,都没人应答,只好道:“各位想清楚了,擂台比武共有五日,每日各台决出的擂主,可得拔用,若是再无人迎战,到今日日落十分,贺侯爷可就定下是北二台的擂主了!”

内官此话一出,人群便也交头接耳了起来,过了半晌果然又有人上台挑擂,只是他们都是踌躇再三、咬牙跺脚心一横上来的,贺小侯爷把他们搓吧搓吧,收拾了踹下台去,却不废什么功夫。

自然,也有那猴精的,打着借车轮战消磨贺顾体力,最后再去渔翁得利的主意,只是万万没想到,台上的贺小侯爷,确是如牛一般、似乎怎么折腾都不见疲态、反而随着时间流逝、越战越勇,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更衬得他麦色皮肤健康通透、剑眉星目越发俊朗、朝气蓬勃起来。

打了一日,除了最后的确上来了两个还算有本事的、以及开头挑擂的宁四郎、柳见山,其他的都只能说,也就那么回事,给贺顾练练手尚可,要说是对手,却远远够不上。

贺小侯爷自然是当仁不让,成了比武第一日,北二台的擂主。

日头西斜时,贺顾跳下台来,贺诚赶忙凑上来,递过一块帕子给他擦汗,又递了水囊,比了一日,午饭也没吃,他大哥肯定是又累又渴,贺诚见大哥擦了汗,又咕嘟咕嘟喝水,忙道:“慢点喝。”

顿了顿,又由衷赞道:“大哥真厉害,比武第一日就定了拔用资格,连弓马都不必再比了,咱们只看个热闹,等陛下定了去处,便可回京了。”

贺顾喝完水,“嗯”了一声,扫了一眼附近,道:“三王爷呢,我方才还看他在台下。”

贺诚道:“一个多时辰前,被太子殿下给叫走了。”

贺顾怔了怔,道:“太子殿下?”

贺诚应是,道:“似乎是太子殿下,要引荐王爷去见什么人。”

太子……给三殿下引荐人?

这倒是奇了。

贺顾捏着水囊,努力的用他那并不很聪明的脑袋瓜,费劲巴拉的仔细思索了一会,心中不知怎的,忽然冒出了一个有些离谱的念头来——

太子……难不成是对三殿下放下了戒心,打算拉拢殿下,为他所用不成?

但之前他在宗山做的那些好事,还有当初……大陈氏毒杀了长公主,诸般种种,太子只要知道,又如何能对裴昭珩放得下心?

难不成……他不知道,当初真正的长公主,是被他母后害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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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皇后,自送走了贺顾、恪王、忽彭汗王一干人等,又与皇帝在御帐中小意温存、说了会子私房话,这才送走了心满意足的皇帝,帐中便只剩下了她与李嬷嬷和几个随行宫人来。

见陈皇后斜倚在贵妃榻上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烦扰,李嬷嬷猜到皇后这是有心事,便将宫人们遣退出帐去,这才问道:“娘娘似乎有些心绪烦乱,可是因着这几日在草原上水土不服,吃的不惯、睡得不好么?”

陈皇后叹了口气,道:“颜大夫医术好,我这身子早已调理的没什么问题了,草原上天地广阔,风景宜人,吃的也还好,我倒不是因着身子不舒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