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骷髅(第2/3页)

司怀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陆修之的说话声渐渐在耳畔消失。

一个小时后,司怀站在山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不上山么?”

方道长摇头:“张会长还没到。”

听见他的名字,司怀皱了皱眉:“他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张钦洲走了下来,神情难看,道袍上还沾着点血迹。

“抱歉,我刚刚从市人民医院赶过来。”

他面色憔悴,双眼充斥着红血丝:“诸位道友,钱先生和上清观的弟子,昨晚在医院病房遇到了厉鬼……已逝世了。”

司怀脸色沉了下去。

张天敬注意到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继续对众人说:“负责看守的两位警察一死一伤,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苏醒过来,应当就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想到钱安国对司怀奇怪的畏惧,不少人的视线扫向司怀。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见司怀眼下青黑,他立马问:“司观主,你昨晚在哪儿?”

司怀:“在睡觉。”

越永逸冷笑:“那为何一副熬夜的模样?”

司怀挑了挑眉:“我老公太厉害了。”

“有意见?”

越永逸:“……”

陆修之:“……”

司怀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嘀咕:“这是实话,要不是你,我肯定能睡个好觉。”

陆修之:“……”

张天敬开口道:“永逸。”

越永逸咬了咬牙,走到他身边:“师父。”

张天敬递给他一张平安符,低声道:“今日上山十分危险,道协内部应当有人和炼僵之人里应外合,你带好这平安符。”

越永逸愣了下,激动地说:“师父,你相信……”

张天敬笑了笑:“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然是信你的,不过要让其他人相信,还是需要真凭实据。”

越永逸攥紧平安符,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张天敬笑着转身,见朱道长站在边上,盯着自己,他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凝固片刻,随即说:“朱道长,你伤势还未痊愈,留下休息吧。”

朱道长摇头:“会长,我听说张钦洲道长的事情了,想和您说一下,今日我也上山。”

张天敬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朱道长在山上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我记得你不善于画符,这是我亲自画的平安符,你带上吧。”

朱道长接过平安符,道了声谢,随手塞进身上的兜里。

司怀这会儿正悄悄盯着张天敬呢,看见他们俩在说话。

知道朱道长是师兄的脑残粉,他有点担心朱道长的安慰。

上山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山林间,司怀慢慢地摸到朱道长身边,低声问:“你在山脚的时候,和张会长聊了什么?”

朱道长:“就说了我要一起上山的事情。”

司怀又看了眼张天敬的背影,他刚才好像看到张天敬塞了什么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朱道长开始说个不停:“司观主,你昨天也在山上,那位钱先生真的说出了张钦洲道长的名字吗?他那种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炼僵之事。”

“真的不是同名同姓,或者什么同音字的人名吗?我不相信会是他……”

朱道长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司怀压根儿就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

良久,朱道长长叹一口气:“我分明记得他云游四海是去求道、证道的……”

“难道炼僵就是最后的道吗?”

司怀:“……”

这座山和其他山不同,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稀少,明明灵气充沛,树叶却泛黄干枯,地面也有些干裂。

头顶的阳光直射下来,众人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司怀没穿道袍,穿着短袖短裤,比其他人凉快一些,他边上的朱道长满头大汗,背脊都湿了一大块。

朱道长擦了把汗,小声说:“这几天越来越热了,南方好像已经一两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如果真的是张钦洲道长在炼僵的话,应该已经练出旱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