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钟涣却说,“大家都知道西北是艰苦之地,我亦知道,可我同样也好奇,能在那般艰苦之地生活下来的人,又是何等的坚强。我想要去看看,想要让他们成为秦国的子民,又有何不可?”
那般的张扬,也那般的耀眼,苏旭锦只能感觉到自己激动的怦怦直跳的心。
因为他也是那么想的。
西北的狂风是能摧毁百姓的家园,西北的狂风也能让人见证那片地方的人的坚韧!
可是大家一谈起西北便是那里仿若一片灾难,似乎西北根本就不配被提起。
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这又是何等不可思议?
苏旭锦的心里多了一个人,不是爱慕之情,亦不是友人之情,更不是亲人之情。
他知晓,人生的这条路上,有一个人和自己走向了一条截然不同,却能和自己比肩的道路,甚至远远超出……
他渴望看到对方,他渴望听到对方的消息,并仅仅是如此就已经能让他在无数个黑夜里不眠不休的处理政务。
那让苏旭锦明白,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在前线奋勇杀敌,开拓着大秦的天下一国之路!
等到钟涣真的将自己的目之所及的土地全都化为大秦的领土以后,苏旭锦由衷的笑了。
钟涣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而苏旭锦也实现了看他走向最终的目标。
直到钟涣班师回朝以后,苏旭锦才再次发现自己又狭隘了。
钟涣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觐见皇上说自己,已然到了合适的年纪差不多要退下了,那代表兵权的虎符尽是毫不犹豫就被丢给了秦渊。
苏旭锦不敢相信,他甚至知晓他人眼中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么诧异。
钟涣走了,消失了。
所有派出去的探子都探查不到钟涣的痕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天南海北,世界这么大,谁知道他会去哪里,便是哪一日从他人口中流传出钟涣坐船出海的信息,大家都不会觉得诧异,因为他那个人,就是那样。
看是清冷至极,却最是放纵自由。
没人能阻碍他的行动,也没人敢阻碍。
五年以后,当游历在外的秦尧来信告知皇上说明发现了钟涣痕迹的时候,原以为那个消失的人不会再引起自己的关注了,可苏旭锦却再次为他的消息满怀激动,就像是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时期。
苏旭锦也就彻底明白了曾经所有的掩饰,甚至宛若炮筒一般的针对,不过是因为自己憧憬那个人罢了。
同龄人之中,能与他比肩的只有钟涣,也只能是钟涣。
所有的自己年龄比他大不太合适崇拜他的想法似乎都是个笑话。
哪有什么年龄不年龄的,当一个人比自己强,比自己更有能力的时候,尊敬对方崇拜对方,那都是自己个人的想法,难道还能受他人影响不成?
但……
“你为何不多当几日的小倌,我也好包上你几年。”苏旭锦看到了钟涣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有什么办法,这个习惯都持续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就是轻而易举改掉的,便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心态,甚至承认了,可嘴巴能是人能控制得了吗?
如果能控制得了就不存在人因为说话挨揍的情况了。
而且整个秦国,举国上下都有人在传苏旭锦与钟涣,这秦国的文臣武将最是不和,而苏旭锦也知晓如何处理政.治。
底下的直接掌管两方的人关系很好,天知道上头的做皇上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
虽然最后发现秦家人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置……
但苏旭锦却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这个“死对头”要履行自己这个身份的一部分操作,于是在钟涣的概念里就出现了一个炮仗和别扭的状况了。
想和他说点什么吧,又会被怼。不和他说点什么吧,又会被他借着不说话,是不是看他不爽了的理由继续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