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仙宗炉鼎(第2/3页)
“在绝对的修为面前,任你怎样挣扎,也逃不开我的手心。”云渊抚着偏幽的侧脸,掐脖颈的力度倏然变大,“就像现在,就算幽奴要被弄死了,好像也没人能帮得了你啊。”
偏幽瘫倒在床上,被掐住脖颈下意识地反抗、推拒,却难以推动分毫。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神也渐渐涣散。他不再反抗,只是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那抹笑容像是从比皮肉更深层的地方渗露出来的悼词,一字又一字,轻飘而无畏的触目惊心着。
云渊继续掐下去的时候,那抹笑容也消失了。偏幽的眼神里没有了画面或含义,只是虚无渺茫的飘忽一片,他分不清是黑是白,还是灰茫茫的暗影,只觉得好冷啊,好冷啊……
“不——”被灵力压制成一滩烂肉的秋虞良死咬着牙,血液从口腔里流出,他也一点一点地爬了起来。灵力的重压蓦地加大,他又倏然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声响。
“哈哈,倒忘了,苦命鸳鸯有一对儿呢。”云渊放开偏幽,从地上提溜起秋虞良一并扔到床上。偏幽被放开后猛地咳嗽起来,泪水也生理性地滑落。
“你不是很厉害么,今天可是大出了一把风头啊。怎么,在本尊面前连条死狗也不如了?”
云渊制住秋虞良,用灵力束缚住他按压在一旁,唯有头颅能仰起,看清眼前的一切。
“好好给本尊看着,看看你新得到的奴隶是怎么打上我的印迹的。”云渊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赤红的细针,“常闻北海之下有殷针,其针能缚人。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得不到吧。”
他压住偏幽,按住他的脸,笑:“别怕,很快的。纹上了我的名,和别人苟合的话就只能死去了。”
云渊念起咒语,那红针上仿佛有血涌动般浮现出一个个字迹,偏幽竭力闪避却怎么也躲不开。
“别怕,”云渊看着偏幽明显害怕的神情倒又心疼起来,“别怕,很快的。其实我不准备纹在脸上的。”殷针离偏幽的脸越来越近,“可幽奴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殷针刺破脸颊的刹那,偏幽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他全身剧烈颤抖着,咒语像蚁虫一样在全身血肉里横冲直撞,他感到每一层肌肤都被啃噬束缚又重组。
“别怕,”云渊看着偏幽痛苦不已的模样,面露不忍,手上却没停。细针深深地拉扯着皮肉,一横、一横、撇折……
“好疼……”偏幽泪眼模糊地望着云渊,“我好疼啊,不要了……”
云渊的眼眶也红了:“别怕,别怕,很快的。第二个字不纹了,就只剩一个小点。”
“阿良……阿良!推开他,推开他!我好疼啊……”偏幽流着热泪,全身剧烈颤抖,皮肉翻飞血肉分裂,又被那针慢慢缝合。他分不清自己是一滩血还是一滩肉,只觉得神智被剥离又压缩,挤压又剥离……
秋虞良剧烈调动灵力,身体内的灵息激越高亢四处冲撞,他使出所有的本事,所有学过的见过的听过的功法,然而没用没用,他挣脱不开一个化神修士的束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幽受罪了。
体内的灵力猛地失去控制,将秋虞良的身体切割出一道道深邃的伤口,他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将整套床褥都染红。血液滴答,滴答,滴答……
云渊划下最后一个点,那殷针就趁着那一点钻进了偏幽的皮肉里。偏幽大睁着眼,泪水滚滚而落,他却只能战栗在床榻,不能抬起手为自己擦擦眼泪。
他也没有力气喊疼了,广袤而缠绵的痛包裹束缚着整具躯壳,神智没有了停驻的空间。云渊将他抱起来,掉了滴鳄鱼的眼泪:“好了,都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乖,不疼了啊,不疼了。”云渊轻抚着偏幽的脊背,温柔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