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4/6页)

乔治白说:“你想干什么?”

刘金花大吼:“装不认识啊?你那会儿不是想泡我吗?”

这时,王大顶、陈佳影、窦警长与石原也奔进了西餐厅。刘金花一见,猛就抱过乔治白的脸,嘴对嘴狠狠亲了起来。刘金花拽着乔治白指向王大顶与陈佳影说:“你帮我宰了他们,我就陪你睡。”

窦警长向石原示意说:“先把她弄到刑讯室里去。”

石原上前抓起刘金花往外拽,刘金花骂骂咧咧地被拖出西餐厅。

此时,大当家与傻狍子及煤球会到一起。大当家低声说:“刘金花被警务局给逮了,也不知跟我哥有没关系,我看她上的警车。”

话到这里,大当家忽然看到唐凌!唐凌也看到了他们,转身匆匆拐进一个胡同口。大当家说:“我觉着这家伙在刘金花那儿出现不是偶然。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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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顶跟着陈佳影匆匆走进316房间,一把关上门。王大顶说:“我们中计了!我说怎么就放咱俩回一块儿呢,他们就是要好让刘金花看到。这是离间计啊,那娘儿们要犯了浑,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佳影摇摇头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唐凌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王大顶说:“别琢磨他了,现在惨的是刘金花没截住,咱俩咋办?”

陈佳影说:“在预估状况里,这就是过不去的坎儿,甭琢磨了。”

王大顶说:“实在没办法,咱就先把奸夫淫妇的感情夯实……”

陈佳影打断说:“你有病吧?”

王大顶说:“你听我说呀,咱俩谎言揭穿最怕的结果是什么?你的共党身份被刨出来,这也是窦仕骁他做梦都想要的,对吧?共产党品格高,这点妇孺皆知,不容易出这种下流关系,所以夯实它,至少能在心理上给人植入一种强烈的错位感,那么刘金花越急眼,就越容易让人觉得有蓄意迫害之嫌。应该至少能争到些主动权。”

陈佳影说:“我不知道。”

王大顶说:“那就先那么办。”

陈佳影说:“可是……”话音未落,“咔嗒”一声门开,野间走了进来。

野间说:“对不起,我没敲门,因为直接进来更能表达我的心情。他们说刘金花是块验金石,我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还是为你们焦虑。请原谅我,佳影,在见到足够充分的物证之后,依旧不相信你。”

陈佳影说:“正常。”

野间说:“知道为什么吗?我们共事多年,你的个性我很了解,我无法理解,你这样极端理性的人会被情感捆缚,且落到这番不堪境地。”

陈佳影说:“那是灵与肉的契合。我跟他很久了,从没觉得不堪。”

野间眉头跳了下说:“后半句不是常态回答,说明你很恐惧。”

陈佳影说:“是,我恐惧,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正在遭人诅咒。”

野间说:“脆弱才会害怕诅咒,是什么在脆弱?没有刘金花,你们的故事就完整无缺,但刘金花跟你在关系上有冲突,故事越完整,可能问题就越容易出现。”转看王大顶说,“搭过积木吗?越严丝合缝,就越怕拆。”

王大顶不屑地笑了一下。陈佳影说:“你问我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他没隐瞒过自己是黑瞎子岭的二当家,这反倒很诱惑,因为之前我没接触过这类人群,只有程式化的概念。我想我的地位与狼共舞也不足惧,那就试试嘛,所以……呵……我从没在一个人身上得到过这么多惊喜,他有时狡猾,有时却笨得像牛,很粗鲁,但又对我的感受很心细。他让我欲罢不能。”

王大顶说:“起先我不知道她是干机要的,第一次见她,就挺拘谨、挺敏感那么一职员,熟了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妖孽,就像开了天眼一样啥都瞒不住她,有时候又吓死人的天真,分裂得让人着迷。直到那晚出了事,她说她有特权,可以招安我,让我免罪。说实在的,我没那么乐意效忠‘满洲’,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一直追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