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4页)
容溪此时惊讶道:“兼职?什么兼职,难道比参加比赛积累经验和资本要更重要?”
“不清楚,她不说我总不好多问。”这毕竟是个人隐私,他问多了难免让人多想,向来男老师跟女学生之间就该有些避讳的。
但沈砚书隐约觉得,自己这个学生恐怕也就这样了。
容溪想想也是,索性不再问,吃完早餐后就拎了包出门去上班,周末一过,马路上的交通又开始堵塞了。
早上十一点,宁陵带着辜然和他母亲来到容溪的诊室,准备和她讨论一下病情。
辜然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学习障碍治疗,效果很好,听说开学后的学习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母亲还特地跟宁陵道谢。
宁陵此前就得到了容溪的授意,提出趁热打铁把创伤修复也做了,被他母亲再次拒绝。
但就在几天前,辜然从学校返家时精神很不好,他母亲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一问老师,才知道他学习状态又下滑了,这才好了几天就又复发了。
甚至比之前的状况更加糟糕,他睡不好,精神很萎靡,宁陵和他聊过后知道他之前曾被同学嘲笑。
“他偷偷喜欢的女孩子看不起他,说他成绩不好,以后肯定没出息。”宁陵昨晚如是转述给容溪听。
容溪觉得很无奈,在十几岁的少年人心里,尊严是样很重要的东西,甚至比天都要大,被喜欢的女孩子这样瞧不起,叫他怎么不崩溃。
“所以说,心理创伤修复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下次还会反弹,我们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用功。”容溪和宁陵合起来努力的劝说着辜然的母亲。
辜然的母亲大约是那种很自我的人,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固执,要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拒绝他们的建议了。
但这次容溪不等她拒绝,立刻加重了语气道:“辜然妈妈,你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之前我们帮他建立的兴奋的学习状态已经没有了,一切都要重头来过,根源就在他的心理问题上,只有解决了这个才能真正解决他的学习问题,就像盖房子,地基都不牢靠,房子怎么可能不倒。”
“你也别觉得要多花钱,这样好一下坏一下的才是受罪,你原本双管齐下两三个月就搞定的事,现在恐怕要拖更久,既花钱又遭罪,你觉得这是对你儿子好?”容溪越说越觉得无奈。
她刷新了一下电脑系统,然后干脆的道:“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先把创伤修复做了,再谈学习的事,别最后搞得影响高考,如果你们同意,就让宁医生继续负责,若是不同意,就请你们另请高明罢。”
不肯听从医生建议的病人,是没办法好好治疗的,费多少力气都是无用。
宁陵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眼看着这孩子好起来,她其实很忐忑,等到他病情复发,她觉得可惜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边厢容溪在忙着劝说病人,沈砚书却已经到了延和居。
他下午并没有课,上午的课结束后就离开了学校,也并不是去看什么古物,那只是个搪塞容溪的借口。
“大哥来了。”沈砚行在书房,见到他时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坐下,和他面对面。
黄花梨做的书案上放着一页打印纸,他拿起来调转了方向,摆到沈砚书的面前,“这是你托我查的事。”
那是记录了一户严姓人家家庭成员信息的纸,沈砚书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问:“是严大壮和苏梅夫妇?”
沈砚行点点头,“严大壮夫妇已经在二十年前去世,正常病逝,严家现在只剩下严二林夫妇跟他的独子,在严家村开了个农家乐,日子过得不错,我按照你的想法给他们留了一笔钱,不过是以收他家几个旧瓷碗的名义。”
“……他们、什么病去世的?”沈砚书沉默良久,才叹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