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每年过年都要被接到文家过一天。
而也就是在那里受到过的遭遇,让他养成了每年正月都剪两次头的习惯。
在他不能反抗而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岁月里,这是最窝囊的报复。
他对他的舅舅,他舅舅对他,态度恐怕都是欲除之而后快。
但他面上却一点都不显,甚至心里很快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许涵昌抱在怀里,好让他靠着自己坐起来:“好的,许哥。”
他已经把自己可悲童年和寡情过往抛在了身后,他身前有光,永远都不会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