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不是一……(第2/5页)
胡有贵好脾气的摇头:“嘿!这话说的,你也甭怪他,爷还真不知道子野蓝家,我才来燕京几日,才认识几个人?”
那车夫给了台阶胡有贵不下,他就尴尬了,在那边吭哧半天儿,到底低着头不吭气了。
家里临来时候,大管事的就提前警告过,他们出门要加倍小心,言谈举止更要慎行慎言,万不可丢了家里的体面,更不敢随便给主人招惹祸端。
如今可不比前朝,新帝对世家旧门向来淡淡,且家里在朝中现下也是无人,没办法就只能把家里的两个小姐送到燕京侍选。
马夫心里后悔。甚至想出了树荫躲着,他们宁愿那边大太阳地下晒着,也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好在也没煎熬多一会子,他们便见那铺子又出来几位男客,这问话的老爷便站起与他们会合,又一起相跟着离开了。
金铺掌柜带着好几个伙计送出来,又一起躬身相送,等他们走了很远,他们才直起腰来。
单看这个声势,便让两个车夫心里颤颤,一直到周围没人了,老车夫才使劲敲着小车夫脑袋骂道:“你个该死送命的憨货,你瞎说什么啊!”
小车夫就委屈的捂着脑袋争辩:“叔,你打我作甚?我又没瞎说,我的那些话还不是你当初,当初跟我说的。”
老车夫有些气怒:“没瞎说?”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左右看看,见安全,这才低头警告道:“你说的那个都是早八百年的事情了,蓝家祖宗是这样不假,可那是在咱子野,隔着几千里地呢,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皇帝老爷脚跟的燕京!
你没看才将那爷的带勾,那可是兽面玉带钩,咱家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咱家还能佩这样的东西,可到了大爷这一代,你看咱大爷跟几个少爷,那都是金带勾,银带勾,你这嘴,我就很不得打死你个没眼“色”的憨货!”
他比划几下到底没打,只无奈的说:“以后就小心着点儿吧,亏那位爷不与你计较,还,还蓝家?现在谁知道蓝家啊?在这里,嗨……要不是看你是我亲侄儿,我真恨不得……”
他又举起拳头,到底锤了几下侄儿。
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仆心里明镜似的,什么子野蓝家,早败了的家门,爵位前朝就没有了,好几房的读书人只出了几个芝麻小吏,在子野威风威风,那是吓唬乡下人呢。
蓝家姻亲里面,如今连个五品老爷都没有,真驴粪蛋表面光,卖爷田维持体面的人家,若是有办法,又何苦让两个嫡出的大小姐来燕京侍选?
况且,还不是给皇帝老爷侍选,是给几位皇子侍选。选不上名牌的那种□□的丫头。
胡有贵可不知道连累了小车夫,他们就跟着头儿走,这一路他们头儿都不说话,脚步很快不说,还满面阴沉,太阳“穴”上青筋都突突鼓一路,一直到了六市口子。
陈大胜就停下脚步吩咐童金台他们:“你们分头去寻我大哥,二哥,三哥来长刀所,就说……就说当初骗着咱们,把咱全家卖了的人,我……我仿佛找到了。”
众人吓了一跳,胡有贵上前一步低声问:“哥?你说真的?”
陈大胜肃然点头,又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管事的脸,他鼻子上有个大黑痣,他那黑痣上面还有“毛”,如今他虽老了,可我不能忘了他,我就是死了化成灰!埋到地下我也不能忘,也不敢忘……”
彼夜陈大胜并未归家,他们兄弟四人会合,陈大胜便取了牌子,连夜带着几个哥哥出城庆丰去了。
没错儿,这事儿瞒着谁,都不敢瞒着阿“奶”,她的儿,她的孙,她家里的一切悲剧都是从那一场被欺骗的贩卖而来的。
几人连夜到了亲卫巷时,已然是接近子夜时分,老太太吓一跳,让人掌了灯,披着衣裳坐在炕头问:“这,这大半夜的,可是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