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3/4页)

杜忘搬来绣墩坐在一旁,静静打量女儿。粉雕玉琢的模样惹人疼惜。一想到她腹中的宝宝,杜忘有些好笑。自己不过三十有五,已是快要做外公的人了。

窗外白雪簌簌,屋内灯影重重。宁谧中透着幸福。相认一天的父女,续上了八年前的缘。

东宫。

萧砚夕忙到三更时分,放下笔,仰靠在椅背上,忆起杜忘进宫那晚的话——

“臣为社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今日恳请殿下,看在臣兢兢业业八年不休一日的份儿上,给予小女一份恩慈,断了与她的来往,让她能够再觅良缘。”

骄傲如杜忘,却为相认不到一天的女儿,冒死请求一个特许......

先是宋屹安,后是杜忘。萧砚夕阖眸嗤笑,明掌珠,你还挺有本事,能让身边人个个为你舍命。

萧砚夕睁开凤眸,拿起笔,几下勾勒出女子的腰肢,一笔点在肚脐左侧,在那里写了一个“萧”字。

他扔下笔,起身走出书房,负手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任夜风吹鼓大氅。

“来人。”

一排侍卫闪现,跪在雪地上,“殿下。”

萧砚夕望着杜府的方向,半抬玉手,吹飞手中画作,“把人带来东宫。”

*

长夜悱恻,梦境如幻。

掌珠躺在翊坤宫的雕花胡桃木榻上,侧脸盯着婴儿床上的小崽崽。

小崽崽吃着自己的脚丫,乐呵呵看着母亲,“姨姨”个不停,在跟自己的脚丫较劲儿。

他还不会发音,用劲儿时只会发出这种声音。

掌珠坐起来,走到婴儿床前,笑问:“宝贝,脚脚好吃吗?”

小崽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冲她咧嘴笑,“姨——”

掌珠抱起他,脸贴脸,“是娘亲,不是姨姨。”

“姨姨姨......”

掌珠失笑,亲了崽崽一口,温柔问道:“娘带你去看花花好不好?”

小崽崽好像听懂了,兴奋地直颠肚子。

掌珠用锦被裹好他,刚要抱起来,身后突然出现一抹身影,勾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胡桃木榻上。

张怀喜随之走来,一脸难色地抱走哇哇大哭的崽崽。

男人酒气浓重,不由分说地掀开她的衣裙,身体下沉。掌珠吓得捂住嘴,生怕不好的声音让崽崽听去。

寝殿响起孩子的大哭,和男人压抑的声音,待寝门被彻底合上,男人再无克制。

掌珠推不开,垂下了手臂。

每次都是,喝多了才过来,过来就想着那种事。

她失望地闭上眸子,却被疼醒......

刚刚醒来,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楚,掌珠坐起来,左右环顾,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

床前的男人抱臂看着他,目光淡漠,薄唇扯出一抹暗讽。

掌珠向后缩了缩,反应过来,她被人掳进东宫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下意识捂住小腹,目光闪烁而戒备。

萧砚夕倾身,双手撑在她脚边,“该叫你明大小姐,还是杜大小姐?”

这种时候,掌珠尽力不激怒他,“殿下叫我明掌珠就成。”

“好极。”萧砚夕抬手,为她拢拢碎发,“惹了孤,真以为杜忘能保你?”

掌珠浑身冰冷,止不住哆嗦。不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是为肚里的孩子。他若蛮横不讲理,崽崽恐有危险。但又不能直截了当告诉他,她怀了孩子。

正在思忖间,肩头徒然一凉。

萧砚夕剥开她一侧衣襟,将一壶酒倒在了她的锁骨上。

掌珠挣扎几下,被桎梏住。

萧砚夕一手捏住她乱动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脖颈,“没人敢拒绝孤,你是头一个。”

他低头饮她锁骨里的酒,浅浅一口,含进嘴里,随即俯身,贴着她的起伏,张开了口。

掌珠感到胸前湿了,羞得脸蛋绯红,又气又着急,嘴上却要服软。她知道这个男人只吃软,绝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