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页)

“小心!”掌珠忽然惊叫,不知哪来的力气,带着他转了半圈……河匪的刀子砍在栏杆上,刚好砍断同伙的索绳。

一排同伙坠下二层,摔在甲板上骂骂咧咧。

其余河匪边笑边往上爬,似乎,这就是一场用来取乐的猎艳行径,以恐吓“猎物”为目的。

二层廊道上,另一名河匪坎向两人中间,迫使两人分开。

河匪掉转方向,攻击已失去还手能力的萧砚夕。

掌珠焦急之余,忽然脚底打滑,身体前倾,扑在了萧砚夕怀里。

萧砚夕下意识接住她,眼看着刀刃砍向女人的后背,他没工夫去想她为何舍命相救,抱住她奋力躲开。

此时,两人已经腿脚麻木。

河匪们一个个涌了上来,萧砚夕估计一下,大概二十来人,平时还能拼一拼,中招之后根本比不过,最后的退路只有一个......

一般说来,河水能解一部分迷药,他定眸看了掌珠一眼,似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提着她的脖领,带她跃上栏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跳入滚滚河水。

河匪们觉得他俩是自不量力,论水性高低,可想而知。

然而,他们站在甲板上观察半天,并未见到“猎物”浮出水面。

头目拽住一个小弟,“下去看看。”

深秋的天,谁也不愿意轻易下水,但大哥开了口,不得不下啊。

“噗通。”

小弟跳进水里,向下潜游,只看见几条游鱼,他浮上水面,“大哥,人跑了!”

头目眯眸,能在他眼皮底下跑掉,绝无可能,抬手指了指,“你、你,还有你,都下去。”

小弟们下饺子似的跳进水里,来回寻找。

此时,萧砚夕带着掌珠潜入船底,河水解了不少迷药,可呼吸越来越困难。

掌珠拽住萧砚夕,吐着泡泡摇头,一头青丝如海澡般散开。

萧砚夕带着她,朝一个方向游去,好在没瞧见河匪,就在掌珠快要窒息时,男人带她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时,她仰着头,本能地大口呼吸,衣衫紧贴在身上,胸前起起伏伏,勾勒出优美曲线。

萧砚夕带着她,朝船尾游去。

“他们在那边!”河匪头目发现了他们,指着那个方向大叫。

这时,岸上的扈从们药劲过了,紧挨着醒来,当弄清情况时,一个个眼底冒火,拎起佩刀劈杀过去。

张怀喜脱了靴子就要下水,“诶呀呀,快护殿下上岸!”

论武力,河匪哪是扈从的对手,而且,扈从人数是他们的二倍。

很快,场面被控制住。

*

萧砚夕坐在篝火前,拧着湿漉漉的衣裳,外披狐裘大氅,脸色沉的能滴水。

掌珠坐在一旁,身上裹着毯子,小身板快虚脱了。

张怀喜让人拎着河匪头目过来,“爷,怎么处置他们?”

出乎意料,萧砚夕没说怎么处置他们,而是啐了他们一声“蠢”,挑眉问道:“你们得手后,不知要先杀掉岸上的人,以绝后患?”

所有人:“......”

河匪头目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智力,哼道:“当时不知道船上有多少人,若是岸上人因为疼痛发出吼叫,岂不打草惊蛇了!”

萧砚夕起身就是一脚,踹在头目脸上,“你还有理了。”

头目流出鼻血,苦不堪言,不是你要问老子的吗?!

萧砚夕看眼天色,东方鱼肚白,懒得再耽误下去,吩咐张怀喜,“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扔在船尾,回头,让负责这片河道治安的提督来见我。”

“诺。”

萧砚夕洁癖,不喜见血,提溜起掌珠回到船舱,让人取来新衣袍,罩在她头上,“换了。”

掌珠抱住衣袍,绕到屏风后面,动作麻利地换下身上的衣裙,可......

臀上的伤痕发炎了。

掌珠拢起秀眉,暗自叫苦,太难堪了。

她穿上松松垮垮的衣袍,走出屏风,却见萧砚夕衣衫大敞,露出精壮的臂膀和后背,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