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前度青春(第8/44页)
“那还不止,”我说,“你这根本就是碰到嘛。”
于是她又搂住我,对着我的嘴唇使劲嘬了一下,“那这样呢?”
我说:“不记得了,差不多吧。”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弱弱地问:“你们的舌头碰到一起了吗?”
我丢下手里的小说,想了一下,“不记得了,应该有吧。”
柯依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接着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吃她茶几上的那碗葡萄。
过了一会儿,小伊站起身来,大声对我说:“方鹏,这个星期你不许亲我,我已经有心理障碍了。”
小伊,你知道吗?当一周后,我再次可以亲吻那个仍然存留着一些心理障碍的你的时候,我真的在我们同时闭上眼睛以后流下泪来。似乎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感觉我会失去你,当某一天因为某一个理由,然后我们构筑出的美好的一切都在我们的面前眼睁睁地碎去,永远无法挽回。小伊,当我们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当我们的过去都成为不能再随意提起的秘密,当我再对着另一个女孩说我曾经对你说的那些话,当我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你,当我已经不再会哭了,当我哭笑的时候你都不再知道也不再关心了,小伊,请原谅我会用当年骗你的说陈陈的话去欺骗那个新的她。然后把我所有关于你的谎言献给你,还有我们那些竟然成为秘密的美丽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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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哥主动帮我打听了一下关于陈陈的情况,结果收获颇丰。首先是了解到她热爱学习,其实这我能看出来,学校里有很多像卖茄子、卖倭瓜、卖胡萝卜等之类菜贩模样的女生,她们都挺爱学习的。第二就是了解到她是保险三班的,而鲍哥是保险四班的,这两个班一起上所有小课。听完鲍哥的报告,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鲍哥实在是个热心肠的好兄弟;第二,原来鲍哥和我们一样,都没怎么去上过课,开学那么久,连同学都不认识。
我不得不承认,我大学四年上过的课不超过总课程的三分之一,如果确定这节课不用点名,我基本上都会选择不去,而这还只是大一大二的情况。到了大三以后,我只要确定我被点名的次数还不至于扣光我的平时成绩,我就会心安理得地安排自己的活动。其实去上课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大家都是在聊天、睡觉、看小说和做白日梦,轻松热闹。只要一个学期不缺席就可以拿满20分平时成绩,期末考到50分就可以顺利PASS这科。但我还是不愿意去。每次进教室,和我一样的不爱学习的学生会迅速从最后一排开始往前坐;而那些爱学习的学生们会迅速从第二排开始往后坐,因为座位有限,每次我和老二走进教室,教室里通常只剩下空荡荡的第一排。我并不介意做大家的挡箭牌,他们在我的身后说说笑笑我也会很开心的,我只是烦一些做认真听讲状的傻X不断地用圆珠笔或钢笔戳我的后脊梁,还说:“方鹏,你头低点儿。”一次我被戳疼了,回手把那个哥们儿的课本砸在他的脸上,“滚你妈的,看不清楚你坐第一排来。”
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会满足他们的要求,我一米八三的身高,下身短、上身长,如果想彻底不遮挡他们的视线,我的下巴顶多可以距离桌面10厘米。这个距离的空间我用来放我的胳膊,而我的胳膊用来支撑我的下巴,于是我的造型就只能是睡姿,而事实上我也真的会睡着,老二也一样。老师们对我和老二这俩孤零零地睡在第一排的孩子一般抱着同情的态度,只要我们不打鼾,他们通常都不会喊醒我们。当然,除了偶尔按学号提问的时候会将我俩误伤,看着我或者老二一边慌张地擦着几乎流到脖子里的口水,一边慌张地向身后的人打听刚才问题的答案,老师们也会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但是这时候我们的同学们都会很快乐,他们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重复刚才老师说的题目。告诉我们题目有什么用?看不出老子没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