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前度青春(第5/44页)
“哦,我是她一个朋友,那没事,挂了啊。”他匆忙挂掉电话。“嘟嘟嘟嘟……”
“真肉麻,还‘伊伊’呢!老婆,您什么眼光啊?”我把手机丢到床上。
“真讨厌,连教官的醋都吃。”小伊气鼓鼓地到床边把手机捡起来。
“天真。”我继续坐到电视前,看我的《大丈夫》,“还‘伊伊’……靠!我都没喊过。”
我是真没这么称呼过我的柯依伊同学,我通常叫她“宝贝”“小伊”“老婆”“亲爱的”“内人”“小猪”“臭丫头”和“死没良心的”,而她则叫我“宝贝”“大鹏”“老公”“亲爱的”“相公”“大猪”“臭小子”和“死没良心的”,有段时间她喜欢用一个字称呼我,最开始她省略我的姓,管我叫“鹏”,因为她喊我的时候总会有些撒娇而影响发音,所以我总感觉她在管我叫“盆”。
后来她开始省略“老公”,管我叫“公”。通常她喊我“公”,我就回一句“母”。然后她就咯咯咯地笑,回应一次就笑一次,毫不厌倦。有时候,我也省略“老婆”,管她叫“婆”,通常她就应一声“公”,然后再自己咯咯咯地笑,还是回应一次就笑一次,还是毫不厌倦。
当然,现在我们彼此的称呼定格在了各自的姓名上,从此不再改变。
10
军训之后,就是社团招新。我报名参加了话剧社、音乐协会、足球协会、定向越野协会、读书社、邓小平理论学习协会一共六个;老二报名参加了音乐协会、科技协会、话剧社、足球协会、小红帽志愿者协会、ST尖锋协会和旅游协会,一共七个。
他问我为什么要参加邓小平理论学习协会,我告诉他因为我亲眼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报名参加了那个协会。我问他为什么要参加小红帽志愿者协会,他告诉我,因为那里不仅姑娘多,而且一般都比较有爱心,适合做老婆。
我说,你丫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
他说,住口,不许五十步笑百步。
我说,量变带来质变,我丫怎么也是比你少走了五十步,取笑你不行吗?
他说,住口,“丫”字不是这么用的,只有你丫,没有我丫。
我说,好吧,你丫住口。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和老二怀着对爱情的憧憬,每人交了一百四十块的会费,参加了七个社团。对,我也是七个,我也报名参加了小红帽,因为我觉得老二说得有道理。
我们军训后的第一周档期排得满满的,从这个教室参加完一个协会的新会员大会之后,就立即跑到另一个教室参加另一个。会议的内容基本一致,第一个项目是新会员自由扯淡,男会员以各种借口与女会员接近,然后是协会干部吆喝大家安静,接着就是大家继续扯淡,而协会的主要干部在台上独自演说,再然后就是新会员逐一作自我介绍,这时候会场一般很安静,每到有美女上台的时候,就有人在底下做笔记。如果美女说得太简略,就有人吆喝:“QQ号呢?哪个寝室的?有电话吗?”我怀疑他们还想问:“三围呢?内裤是什么颜色?还是处女不?”不过,在后来的协会活动中,大家以一种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真的把这些问题问了出来,并且得到了答案。
在陪老二参加ST尖锋协会的新会员大会之前,我对这个协会充满好奇。“ST”代表什么?这俩字母实在可以是太多名词的缩写,其中比较厉害的是“神童”,比较实惠的是“食堂”,比较恐怖的是“尸体”,比较西游记的是“师徒”。协会的老会员解释说,“ST”是创建这个协会的99级师兄孙涛名字的缩写,而这个协会的业务范围就是没有范围,什么都干。(但事实上,这位孙师兄在收了大家每人20元钱以后,却什么都没干。而别的协会也差不多。)老二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了人家的马仔,这事让我取笑了他很多天,他也承认,如果这样,还不如参加邓小平理论学习协会,同样是做马仔,我老大的名头就响亮很多,何况还有一个超级漂亮的女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