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2/3页)
时间就在沉闷的氛围中一点一滴地流逝了。
当玛丽.斯图亚特第二天醒来时,里士满公爵已经离开了房间,向胡安娜王后汇报昨晚的情况。
“你觉得怎么样?”胡安娜王后真不想跟儿子谈起他跟妻子的第一夜,但是威廉三世又不在这儿,所以她必须承担起询问的责任,并且一旁的约翰娜还要母子二人的回答记录在册,以便玛丽.斯图亚特怀孕时,能有迹可查。
“很好。”哪怕是跟母亲谈论起自己的圆房过程,里士满公爵依旧是那副严肃到无疑附加的姿态:“玛丽很配合,一切都很顺利。我按照卡尔达诺先生的要求,完成了所有的必须步骤。”
“是吗?”胡安娜王后也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有男性方面的问题,所以在与里士满公爵聊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后,便结束了让母子双方都深感不适的谈话。
“对了,你父亲来信,说是要你跟玛丽在洛林公国多呆一会儿……”胡安娜王后将印有都铎玫瑰的信件交给里士满公爵,提醒他必须跟新上任的洛林公爵打好关系。
“我和你父亲都不确定玛丽长公主要是哪天去世了,洛林公国是否还愿保持中立或是偏向英格兰。”胡安娜王后紧盯着儿子的眼睛,让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毕竟在玛丽长公主嫁去洛林公国前,法兰西跟洛林公国的关系,可是铁得能让勒内二世将次子效忠于弗朗索瓦一世。”
“我明白您的意思。”里士满公爵也不是天真到无可救药之人。
至少他不相信那位素未谋面的洛林表兄,会对自己抱有兄弟般的情谊。
那太虚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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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斯图亚特跟亚历山大已经圆房了嘛?”威廉三世在收到比利时的来信后,终于舒展了一直紧锁的眉毛:“希望上帝与圣母能赐福于他们,让英格兰,比利时,以及苏格兰的王冠得以传承。”
理查德.克伦威尔将比利时的来信仔细收好。因为在国王审阅了里士满公爵和玛丽.斯图亚特的圆房记录后,还会有宫廷医生和书记官进行复审并记录在党。
每一位王室成员的血统都不容置疑。
威廉三世从未想到自己不到四十就要为人祖父,但是这在十六世纪,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许我真的老了。”威廉三世突然发出一声让人误会的感叹。
一旁的理查德.克伦威尔还以为是国王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所以无比紧张道:“陛下,您是否需要宫廷医生来为您进行放血治疗?”
“嗯?我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进行放血治疗?”威廉三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比起放血治疗,我更想知道米歇尔(塞尔维特的假名)先生的研究到底进行到哪一阶段了。”
威廉三世记得塞尔维特前不久,才从他这儿得到解剖尸体的许可。
而在遥远的西班牙,已经有一位名为安德烈.维萨里的比利时医学家根据亲身经历和古希腊解剖学家盖伦的遗稿,写出一本名为《人体机构》解剖学巨作。
也正是因为这本“惊世骇俗”的巨作,使得安德烈.维萨里在许多年后,被尊称为“现代解剖学之父”,并且遭到教会的迫害——只因他在解剖学巨作中,将人类与各种动物的骨骸进行对比,然后宣称男人和女人的肋骨数量一致,并不像《圣经》所说的那样,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少一块肋骨。
毫无疑问,安德烈.维萨里的行为足以让他被教会烧死一百次,但是因为这人技艺高超,不仅担任过查理五世和腓力二世的私人医生,更是在阿斯图里亚斯亲王从楼梯上摔落,遭受了足以致命的头部伤后,还能为其进行头部穿孔手术,在无数人的震惊目光下,保住了阿斯图里亚斯亲王的性命。
所以罗马教会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把安德烈.维萨里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