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第3/3页）

“好有意思，这也是魔力做到的吗？”

咕哒子看眼她，笑着说道：“这是‘潮汐’。”

“潮汐？”

“当魔力庞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形成潮汐，潮汐荡漾开的波浪，可以使一些生物在波浪的推动下翱翔。就如同水面的涟漪可以推动落叶，海浪能使船只航行。”

大概理解了潮汐的意义，一歧日和惊讶的问道：“可以使一个人飞起来的魔力潮汐会有多大？”

“海浪那么大吧？”

“不会吧！”

咕哒子耸肩笑着，好像很满意日和惊讶的模样。

“没人测量过，因为理论上这样的潮汐是不存在的。”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轻声说起古老的历史。

“当神代抽身而退，历史归于人类手中，大源的魔力就已经不是那么昌盛了。时至今日，地球上的魔力十不存一，曾让人类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像豹子一样跨越荒野，像大象一样拥有无可匹敌的蛮力，像野猪一样蛮勇的力量，早在很多很多年就已经消失。所以能将人类推动起来的潮汐，理论上不应该存在，因为如果那样的潮汐还能在如今的世界上泛滥，那么比人类更‘轻’的幻想生物也会回来。”

一歧日和：“幻想生物？”

咕哒子淡淡道：“像梦魔，半人马，独角兽那样的幻想生物。日本是最后一块神代土地，因而才会有妖怪还有种种怪物残留，但这只是日本这一块地方，你们所能看见的地方就已经危机四伏。但在曾经的神代，到处都是各种怪物。人类在那时是弱者，是和自然，星球意志，神灵，抗争那些绝对强大的命运的勇士。”

好像从这一段短短的描述中，看见那波澜壮阔的古老年月，日和不由轻声的询问道：“我们赢了吗？”

“赢了，每一次决定人类自由的战役我们都赢了。”

咕哒子看她一眼，语气平稳的说道，但没给日和她们自豪的机会，她又说：“但是这样是对的吗？”

刚要开心的日和神色一愣。

咕哒子道：“人类胜利了，但人类同时也成为这座星球的癌，我们脚下的土地，这位孕育我们的‘母亲’，早晚有一天会反过来谋杀我们的吧，正如我们正在对祂做的。”

身为白龙神子的元宫茜一时想到很多。

想到人类的工厂如何污染清澈的河流，想到成吨的赃物如何使大量海洋生物灭绝，想到人类的生存伴随多少自然森林的毁灭，想到钢铁的城市，如何像是皮肤病一样，覆盖整颗蔚蓝色的星球……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大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时候，咕哒子主动开口道：“你们不需要多想，这原本就不是某一个人的责任。”

那是谁的？

答案是每一个人的。

不是个体，而是群体。

但人类这个糟糕的巨人，压根无法掌控自己的手脚，经常发生左手打上左脸，右手撞上肚子的蠢事。

这个热爱战斗的巨人，从头到脚，到每一根头发丝，每时每刻都在沉迷于争斗。

缩小到个体，那就是每个人一生的缩影。

试问，有哪个人类从未与周围的同胞发生过争斗吗？

答案是，这样的人类并不存在。

真是个可悲的正论。

接下来的赶路中，气氛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