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3/3页)
我不愿意说那些只有两个人知道就够的话,空气不必听那些话,世界也不准听。
于是我对他说虔信者的信仰与苦修。
“无时无刻不举高右臂,吃饭睡觉都不停止下来,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一种何等的苦修,只有些觉得……如果一棵饱经风霜的树最后什么果子都结不出来,那真是太悲惨了。”
他偷偷摘了朵我花环上的茉莉花,放在掌心,“他们也可以用单纯的爱和信去取悦他们的神,但是他们选择了苦行,这说明苦行的存在意义不仅是对于神,更是对于决心苦行的人。那我们所不懂的行为里肯定也存在着我们不懂的意义。”
“你的意思是,”我说,“他们在顾影自怜。”
我本来想说“自我感动”的,但我的舌头有它自己的想法。
他愣了愣,合上了掌心,对我说:“或许我们不该用这么刻薄的目光去看待他们。”
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已,宇智波君真温柔。
但是——
“他们确实太入戏了,无论是否真有所谓的’意义‘存在,入戏到这种程度已经让人胆寒了。与其说他们在苦行,倒不如说他们在受罪。”
“他们自己选择的受罪。”宇智波君用很温柔的口吻说。
“他们自己以为的苦行。”我很坚持,“他们以为那是苦行,但那是受罪,他们追求的是苦行而不是受罪,世界上总有只是苦行而不是受罪的存在之物,比如永远纯真无邪的爱。”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远处,有人在苦行,也有人在受罪,他们在礼敬他们心中的神,同时也在礼敬自身。
我们一直停留到了九夜节的时候,我整整跳舞了九天,最后精疲力尽,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
我该去跳舞的,写什么鬼小说!
但是在远离了舞蹈之神的国度后,逐渐清醒的我觉得还是写小说吧。
跳舞真地太累了。
只有神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