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5/6页)

“那么,鞠子是在知道凶手是儿子的情况下,还留下了指认凶手的死前留言吗?一般不应该包庇自己的儿子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鞠子是想到,像这种容易心生歹意、冲动伤人的儿子,绝不能让他在世间作恶。是出于母亲的责任感,鞠子才在死前留下了指认儿子的信息。”

“但是铃木不也是死者自己的姓氏吗!”

“但也能代表铃木平三郎(Heizaburo),没错吧?更何况鞠子当时处于濒死状态,意识模糊,这时人类的大脑总会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这是你们谁说的来着?”

“那为什么平三郎(Taira Saburo)在看到死前留言后,想到的是‘S只可能是沙耶加了’呢?既然每年都来,他们总该知道小平三郎(H eizaburo)的存在吧!这里矛盾了吧。”

“哈。只是他那时忘了平三郎(H eizaburo)这个人而已。”

“这不公平啊!”

“才没有,我又没说谎。几乎不在生人面前露面、一直待在地下室里的生病男孩,花心的平三郎(Taira Saburo)就算忘记他也不奇怪吧。”

“那平三郎(Taira Saburo)看见的小刀刀柄上的花纹究竟是什么?”

“就是铃木家族的家纹啊。凶器是婚丧嫁娶等重大日子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用来切肉的特制小刀。平三郎(Taira Saburo)事后回忆起了这个花纹,想起这栋别墅里还住着鞠子的儿子平三郎(Heizaburo),同时知道了他就是凶手。所以他立刻开车前去报警,结果车子刚启动,就被藏在后座的小平三郎(Heizaburo)用细绳勒死了。”

“铃木这种到处都能见到的姓氏,怎么可能有家纹!”

“啊,你这是歧视哦,向全国姓铃木的人道歉!进一步说,就算用逻辑分析,凶手也只可能是小平三郎。”

“你那是什么破逻辑啊!”

“有机会偷走沙耶加的口红的人,只有平三郎(H eizaburo)。沙耶加在案发前一天就来到别墅了,案发当天早上还用过口红。也就是说,口红是在那之后被偷的。但沙耶加的房间在休息室隔壁,只要休息室里有人,就没法去偷。因此,恭子等人到达之后就偷不了了。能够偷口红的时机就只有沙耶加、鞠子和文太在一楼餐厅吃午饭的时候。而那时能在别墅内自由活动的,就只有小平三郎一个人。”

“你这样一说,的确……但我还是无法接受!鞠子指甲缝里的口红碎屑是虚假线索,对吧?但要制造这一虚假线索,就必须事先把沙耶加的口红偷走。可另一边,小平三郎是因为一时冲动,才杀死了自己母亲的吧?这不是不一致了吗?”

“他听说母亲此次的计划时就产生杀意了,所以偷偷地把小刀带在身上,不过一开始他没想过将杀意付诸行动。但又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杀了母亲,为了嫁祸给其他人,还是要事先把口红偷走。”

“小平三郎还真是高智商罪犯啊!”

“我从来没说过小平三郎的智力差啊,只是稍微有些偏激而已。从小就无法待在明亮的地方,客人来的时候也一直待在昏暗的地下室,一个人孤独地吃着饭菜啊。喂喂喂!”

“既然都考虑到了现场的伪装工作,为什么还会笨到用带家纹的小刀杀人啊!”

“带家纹的餐具就摆在餐桌上的玻璃容器里面,反正谁都能偷偷拿到。”

“等一等。既然鞠子的死亡本来是一场骗局,那么血浆、插在背上的玩具小刀等,这些小道具是存在的,对吧?可明明冲动杀人了,小平三郎还是把这些道具处理了吗?”

“当然,因为他的目的是嫁祸给沙耶加。如果布置现场的小道具都留着,那么可能被选为协助者的小平三郎就会第一个被怀疑了,不是吗?”

“那么,小平三郎既然都做到把沙耶加的口红弄到母亲的指甲缝里这种现场伪装了,为何会看漏母亲的死前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