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3页)

又因为单氏的决绝,他起了恻隐之心,所以后来待她十分好。

最疼爱的孩子,算什么?

最宠爱的侧妃,撞死时,他都能默然不语。

她不过受了点伤罢了。

更何况,他又不止一个孩子。

风铃想笑秀谨的天真,如今这上天赐的好机会,那个好面子又唯利是图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弃?

皇室哪来的那么多父女亲情?

秀谨使劲地呼气,她忽然将那瓶凝脂膏打翻在地,哭着说:“我们不用了!不用了!”

风铃依旧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有些诡异。

她说:“捡起来。”

秀谨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整个人怔愣在原处。

“为何不用?”

“他是我父王,他想让我用,我岂能不用?”

她望向秀谨,一字一句说:

“你记得,从现在开始,这瓶膏药摆在床头,我要日日用。”

秀谨打了个寒颤,她不懂郡主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

女子的脸,对女子来说堪比命还重要!

她怎么丝毫不在意。

可风铃却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眸子,就仿若已经睡着了般。

额头上被拆开的纱布凌乱,滴滴血珠顺着脸颊流下,让她看起来十分诡异恐怖。

她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眉头都未曾皱起。

秀谨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无声地哭着,把药膏一点点捡起来。

不久后,容悦就听说,风铃郡主脸上的伤未能好,留下了伤疤。

也因此事,镇国将军府和德亲王府定了亲事。

是陆府小公子陆辰,和风铃郡主的婚事。

容悦初闻此事时,只能惊叹侯爷料事如神。

这结果竟真的被他料到了。

不过也因为此事,她对德亲王府的感官变得十分差。

因为她觉得,这所谓的德亲王和她的父亲容祜并无两样。

都不过是卖女求荣罢了。

至少容祜还能明摆着不喜她。

而德亲王的做法更令人厌恶。

这段时间,京城除此事外,还有一件大事。

应该说,是对简毅侯府的大事。

容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有一日侯爷未曾回府,在皇宫中和圣上彻夜长谈,翌日早上,厉韵被传进宫,两人直到午时才回府。

随着其后,一封圣旨到。

至此,简毅侯终于可以自由回封地。

容悦呆呆地看着笑眯眯接旨的厉韵,这时才恍然大悟。

也许厉韵就是为了此事,才来京城的。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好奇,厉韵特意找了时间和她说明:

“你别想太多,其实不过当今圣上欠了我一个人情罢了。”

“当年圣上奉旨前往边关时,我帮了他一次。”

她说这话时,依旧是笑着的。

可莫名的,容悦就觉得她十分伤心。

不自觉的,她就想起侯爷曾对她说过的,小姑姑曾定下婚约的那人。

她噤声,不敢多问,只与往常一样地同她笑着。

不过众人还未曾回封地。

因为德亲王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婚事在即,在七月二十日。

京城中的人对这门婚事如何达成的,心里都是门清,抱着看好戏地去了。

更甚至有些人,说要看看风铃郡主毁容后,究竟是何模样?

听到这些话时,容悦已经站在镇国将军府了,她狠狠皱起了眉头,对这些话有些不适。

明知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还要去刺人家的伤口,过分阴暗。

其实她对风铃郡主倒是说不清什么感受。

虽然她对侯爷的确曾抱有心思,但也如同她所说的,不再纠缠。

是以,容悦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感。

更何况,就算她厌恶风铃,也不至于还要去揭她伤疤。

她有些不适地朝侯爷走近了两步。

说起来,她也有些不解,不懂为何一听说她要来镇国将军府,侯爷立刻放开公务,陪着她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