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蛋糕(第2/4页)

也不是从今天。就那天金色阳光七楼,陈邪带霍沉鱼去会议室,走了还没十分钟就回来,浑身气势压抑得空气都凝固了,眼神冷得像冰,一言不发的。

不知道他和霍沉鱼怎么了,又不敢问。

这几天来,陈邪看着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吃喝玩乐的局,一次没缺,就是情绪不太高,比以前还颓废冷漠,简直花花世界与他无关了。

霍沉鱼进来的时候,宋青他们就担心地看向陈邪。

陈邪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收回来,目光落在桌上的酒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像不认识一样平静。

隔壁桌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直夸文仪女中豪杰,好酒量。

宋青他们一齐转头,看过去。

文仪干完一杯白的,轮到霍沉鱼了,霍沉鱼急忙摆手:“我不喝酒的。”

桌上有人拿过她空荡荡的酒杯,倒满了,硬塞在她手里。

霍沉鱼皱眉看着酒。

其他人起哄说:“刚才说要挡酒的护花使者呢?搞快点,三杯啊。”

之前那个男生还没开口,霍沉鱼旁边的书呆子居然先站起来,小心地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仰头就咕咚咕咚干了。

霍沉鱼和文仪都愣住。

众人齐声叫好,再给他满上。

三杯干完,还要喝他自己的。霍沉鱼看他脸有一点红了,忍不住拉了拉他衣角,仰头看着他说:“别喝了吧,你一会儿要醉了。”

书呆子脸腾一下迅速蹿红,像只煮熟的虾子,躲闪地看着霍沉鱼,鼻子上沁出细汗,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我能喝,我能喝……”说着又仰头把酒干了。

霍沉鱼歪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坐下,有点晕晕的样子,显然是很不能喝。

唉。

她低下了眼。

这画面落在宋青他们眼里,心道不好,急忙去看陈邪。

陈邪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翘着腿,嘴里松松地咬着一支没点的烟,盯着那两人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很冷漠。

沈续偷偷给桌上几个人拉了个临时群聊,说:邪哥出息了啊,看见人拉男的衣角都没反应。

谢霖看了一眼慢慢收回目光、平静得过分的陈邪,发消息:估计闹得挺凶,顾庭深那狗东西,明知道邪哥一沾上霍沉鱼就疯,还故意抱着她不放,这不是找刺激吗。

宋青:以前他表白被拒也这反应。

谢霖:又被拒啊。那邪哥还追不追了?

宋青:估计不追了。

群里几个人都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后面跟个牛头,就是佩服,牛逼的意思。

杨松摇头叹气,很困惑不解:咱邪哥这么糙一大老爷们儿,为啥非得想不开去追娇小姐,像沈续一样平平淡淡流连花丛不好吗?

沈续不乐意了,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拉踩的呢。他发个白眼,说:你懂个屁,我要能遇见个我沉鱼妹妹那样的,我天天哄着还不够呢,我有空搭理别人?

群里还在聊,宋青抬起头,不经意一偏,看见陈邪桌子下,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打开了火,像是准备点烟,但一直没动,另一只手捂在火苗上面,不知道捂了多久,掌心那么粗糙的厚茧都被烫软烫红了。

眼见火就要把陈邪手心的皮烫烂,宋青忙推了一把陈邪,指了指他的手。

陈邪低头看了看,脸上还是心不在焉的,慢吞吞地低头点了烟,关上打火机,反应很平静,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这顿饭他们吃得压抑,文仪这桌倒是热火朝天。

菜吃得差不多了,一堆人围在一起唱了生日歌。

文仪高高兴兴地闭眼,许完愿,吹了蜡烛,开始切蛋糕。这一桌分完,文仪想起隔壁桌陈邪谢霖他们,又把剩下的分好,和另外两个女生拿着送过去。

宋青他们都道谢,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象征性吃了几口就算。他们天天在外面,什么都吃腻了,而且本来又不爱吃这娘们儿唧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