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包(8)(第5/6页)
鲜血喷洒在宫九的脸上。
宫九皱眉,嫌弃极了:“真脏。”
男人满脸不甘的趴在地上,致死都没闭上双眼。
“还在偷看?打水给我沐浴。”宫九瞪向窗户,透过窗棱,直接与司蛮的视线对上。
司蛮连忙拢了拢衣襟,捋了捋有些乱的发丝打开了房门,这会儿她没戴面罩,在月下露出她美的惊人的脸,宫九看着她的脸,眼神一瞬间有些茫然,他的眼睛是通红的,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杀意中,喃喃唤道:“母妃……”
“我不是你的母妃。”司蛮掏出帕子给宫九擦脸。
宫九抿唇,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他轻轻的抚摸着司蛮的脸颊,在司蛮起身准备去打水的时候,突然扯住她的手腕:“母妃……”
“九公子?”司蛮直觉此刻的宫九有些不对劲。
“母妃,为何你不唤我九儿了?”宫九扔掉手里的精钢剑,两只染血的手去摸司蛮的脸。
司蛮下意识的避让开:“九公子,我不是你的母妃。”
语气变得严肃。
宫九的神情瞬间变了,标准的面无表情,眼神无辜,手里的动作却让司蛮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他捡起地上的精钢剑,喃喃自问:“我在做梦?”然后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嗯……”
呻·吟声伴随着动作不可自抑的响起,月色下宫九的脸突然涌上红晕,那双无辜的眼睛里顿时冒出水汽来。
“母妃快走,不要看我。”
宫九的脸越来越红,攥着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鼻息粗重,呼吸急促,他想要给自己的身上再来一剑,可他又不愿让司蛮看见自己这一面,所以兀自按捺着。
“九……”
“快走啊。”宫九恶狠狠的瞪向司蛮,然后一把攥住司蛮的手腕,将她推进房里去,从外面用铜锁锁紧了门,做完这一切后,宫九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抓起精钢剑,在自己的胸膛又划了一道。
“啊……”
司蛮站在窗口,眼中带着震惊的看着地上蠕动的身影。
宫九的声音很是腻人,他不停的用剑在自己身上创造伤口,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才将这一场自我折磨给度过去了。
司蛮翻窗过去,将宫九带回了房间,替他换了衣裳,上了药,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宫九的脸,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宫九功法的原因,还是宫九天生就是个受虐狂,今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司蛮难得没有练功,而是就这样在床边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晨起,宫九醒来,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院子里,那男人的尸体还躺在院子中央,宫九唤来侍女将尸体抬了下去,自己则是去找吴明。
后来,吴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些经常夜袭的也没出现过。
生活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除了宫九时不时失踪,有的时候是因为迷路,有的时候是被吴明带去练功,总之都是满身伤痕的回来,最严重的一次,宫九四肢都断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他魔鬼一般的体质飞速自愈了。
等恢复后,面对司蛮的询问,撒娇的哼唧:“小老头把我装进棺材里埋进土里,呆了四十几天我才出来了,真的好累的。”
司蛮一边心惊于吴明的心狠手辣,一边不敢松懈的疯狂练功。
嫁衣神功和天水神功相辅相成。
一个至阳至刚,一个至阴至柔。
刚柔并济,阴阳平衡,点星诀扩宽经脉,修复体内暗伤。
就这样,五年后,神功大成。
吐出浊气,司蛮睁开双眼,宫九不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迷路迷到哪里去了。
她下了榻,起身拿着扫帚扫院子。
不多时,宫九被一个男人送回来了,看穿着,应该是客院的,宫九神情呆呆的走到司蛮身边,表情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