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第3/3页)
滕兄硬要说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完全不搭理也不好,只有顺着友人的话,朝陆兄所在的方位看去。
陆辞自然不知,滕兄下班后闲得没事做,正带着一向正经的朱弟来围观他谈公事。
他对张亢那层出不穷,又堪称天马行空的见解,的确是极其看重的。
面对滔滔不绝的张亢,他听得很是认真,不时带笑点头,以示赞许,又在恰到好处的点上插几句话,叫张亢眼前一亮,大受鼓舞。
而在朱说看来,陆兄不管置身何处,都总跟夜幕中的星曜般闪闪发光,哪怕是不知情的局外人一眼看去,都能认定他绝非寻常之辈。
滕宗谅迫切地索要一个赞同的答案:“如何?”
朱说回过神来,好似老实巴交道:“这画面,确实有些熟悉。”
滕宗谅激动道:“那可不!”
最迟半年,最早一月,会跟在陆辞身后,寸步不愿分开的,怕又要添上这个大大咧咧的张亢了!
他不满地哼哼道:“辞弟如此喜新厌旧,难怪不敢叫柳兄来——”
朱说慢吞吞地打断了他:“滕兄误会了。”
滕宗谅一愣。
“我所指的,是滕兄。”朱说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仍在京中居住时,不曾少见气势汹汹的夫人,前去秦楼楚馆擒流连花丛的自家夫君。她们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倒与滕兄有几分相仿。”
滕宗谅一脸木然。
他究竟是该尽早同这偏心眼子到了极点的朱弟割袍断义,还是该反省反省不知天高地厚、要联合素来最信重小饕餮的朱弟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