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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跋涉 3 渗透者(第4/5页)

“比那还要复杂,”佐伊说道,“你们也都听说了,自由岛上的死亡人数如此之多,在我们经过的所有地方,人们都对此有所不满。我敢打赌,某些阿尔法人也对大屠杀感到一丝不安。通过干掉法官再栽赃给抵抗组织,增加了他们的支持率,使自由岛事件看起来像是一场正义的战争,要对抗冷酷无情的欧米茄激进组织,他们残忍的策略是必须的。”

这是一张由恐惧织成的网,由议会精心操控。恐惧不仅来自欧米茄人,也同样来自阿尔法人。我已经见识过,他们如何躲开我们,视我们为活动的大爆炸警示器,我们有缺陷的身体就是残留的剧毒。虽然我的突变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但这并没有什么区别,当我还是个孩子时,阿尔法人经过我居住的定居地,我额前的欧米茄烙印已足够引发他们的口水和谩骂了。即便在收成好的日子里,阿尔法人也一直躲开我们。后来到了大干旱那几年,当时我还小,甚至阿尔法人都开始饿肚子。那一年粮食歉收,我已经到了定居地,人们忍饥挨饿,心中充满恐惧,开始互相指责,议会确保攻击的矛头总是指向欧米茄人。他们在法官死因上撒的谎,只不过是议会构想多年故事的最新版本,即我们对抗他们。

我捡起布告,上面还残留着派珀口袋里的余温。“这一切都加快了,不是吗?议会要让每个人都陷于恐慌当中,阿尔法人和欧米茄人都一样。”

“他们不再有神甫做帮手了,”派珀说,“她的机器也完蛋了。别忘了我们取得的成就。”

我闭上双眼。扎克再也无法利用神甫残酷无情的才智,我应该对此心怀感激,然而我一想起这件事就无法呼吸,心痛的感觉深入骨髓。她死了,意味着吉普也死了。

“关于将军这个人,你们有多了解?”我问他们。

“不够了解,”佐伊坦承,“自从她登上舞台以来,我们一直在关注她。但是,渗透者能打入议会城堡内部的岁月,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想进入温德姆已非常不易,更别说接近议会了。”

“我们所知道的都是坏消息,”派珀说,“她是反欧米茄激进分子,跟主事人和改造者一样。”

听到别人提及扎克时使用他的议会名字,我仍然有所感触。在发射井里,神甫这样说过:“我曾经有另一个名字。”我不由得疑惑,我的哥哥是否会再次想起,他的本名叫做扎克。我猜不会,他应该想将那个名字留给过去,连同他被迫与我分享的童年生活一起,远远抛在身后。

“将军的地位比其他两个人要更牢固一些,”派珀继续说道,“他们都在非常年轻时上位,这在议会里司空见惯。那个地方就是个虎穴,很多议员都活不长。不过,将军是他们所有人中政治手腕最强硬的。她一开始为指挥官工作,传说她毒死了他,从而获得当前的地位。”

我记起指挥官之死被宣布时的情景,那时我还在定居地生活。“英年早逝。”议会布告如此写道。对将军来说,看起来一点也不早,时机刚刚好。

“将军从未对这些传言做任何辩解,”派珀说道,“无论是否属实,都足够让她成为人们恐惧的对象。每次出现反对她的情况,结局都很糟糕,当然是对她的敌人来说如此,他们会遭遇丑闻,耻辱,背后陷害,甚至落得被暗杀的下场。所有反对她的人,最后都一个接一个闭嘴,或者出局了。法官能够在位那么长时间,只不过是因为他对于将军和其他两个人来说还有价值,是个可以利用的名义领袖而已。”

“为什么是她当上新的领袖,”我问,“而不是主事人,或者扎克?”

派珀蹲下身,将手肘放在膝盖上。“主事人是通过军队进入议会的,”他说,“他在士兵当中很受拥戴,追随者众多,但他玩政治的手段比不上另外两个人。他们需要他,他进入议会比较早,性格平易近人,还受到军队的拥护,被士兵们视为自己人。不过传言说他没那么激进。但别理解错了,他依然臭名昭著。首先,他掌管着军队,这些年来每当需要强制推行议会的法则时,他都是推动力量。不过,虽然他残忍冷酷,却不是推动大型变革的幕后黑手。绝大多数对欧米茄人来说最糟糕的变革,包括把定居地从肥沃的土地上越赶越远,以及增加税收,这些似乎都出自将军的主意。而严格执行登记制度则源自改造者。也有可能是神甫,在幕后跟他一起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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