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章 孤寂荒岛遇亲人(第3/4页)

圣保罗岛位于阿姆斯特丹岛以南,是个无人居住的小岛。锥形山体,或许在远古时代是座火山。阿姆斯特丹岛周长12英里,岛上住着几个自愿背井离乡之人,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孤寂的生活。他们在这里看守渔场,渔场归波旁岛上的商人奥陀凡先生所有,一位没有获得欧洲列国承认的岛主。他在这里捕鱼腌鱼,然后大批运出去卖,每年可获约3000英镑厚利。

值得一提的是,阿姆斯特丹岛应属法国所有。按最初占领权,应属于波旁岛圣德尼斯航主卡曼先生。后来,按某一国际条约规定划给了波兰人,波兰人从马达加斯加岛找来奴隶在此垦殖,说是波兰人的就等于是法国人的,结果这个岛又落在法国人手中。

1864年12月6日邓肯号在岛边靠岸时,岛上只有3个人;一名法国人和两个黑白混血人,3个人都是那岛主兼商行老板雇用的伙计。巴加内尔很高兴地与那位同胞——可敬的维奥先生握了手。维奥先生年岁已高,是位忠厚长者,他很客气地招待了岛上的贵宾。能有幸接待这样一行可爱的外宾,对他来说,今天真是一大吉日。因为,平日里只能与来阿姆斯特丹岛捕海豹或捕鲸鱼的粗人打交道。

维奥先生向客人介绍了两位混血儿,他们就是岛上的全部居民。他们的住房位于西南部一个天然良港的深处,这个港口是由于山崩而形成的。

很早以前,阿姆斯特丹岛曾有遇难的人上岛栖身。巴加内尔讲述了两个故事,众人听得津津乐道。

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两个苏格兰人在阿姆斯特丹岛上的漂流记。

早在1827年。英国船只巴米拉号经过阿姆斯特丹岛时,远远望见岛上有一股浓烟直冲云霄,这是遇难者的求援信号。船长便派小艇接回来两个人:一位名叫贝纳,22岁;另一位叫波罗夫,48岁。他们俩原是由一艘捕海豹的帆船送上岛的,依照渔业的习惯,他们应在岛上呆一个月,捕海豹、剥皮、熬油,然后被派来的船只接回去。但后来,接他们的船始终没有出现。不知不觉,他俩呆了18个月。没东西吃,没淡水喝,仅靠蚌类维持生命。他们把随身带的钢针敲弯做成鱼钩钓鱼,有时抓头小野猪,有时几天都没吃没喝。他们用打火石生着一堆火,跟古罗马神庙里的司灯女神一样守护着它,生怕它熄灭,出去时还必须携带着火种,仿佛是个无价之宝。就这样,他们在艰苦与疲惫中煎熬着。直到一天巴米拉号从这里经过,把这两个可怜虫救上船,不然,他们必死无疑。

另一个故事讲的是裴龙船长的遭遇。裴龙船长带着4名水手——两个英国人和两个法国人,准备用15个月的时间在岛上打海狮。结果,15个月过去了,预先约定的船只没有来接。在裴龙流落期间发生了一幕流血斗争,有点像笛福小说中的主人公鲁滨逊回岛时的经历。粮食告罄,两个英国人反叛偷袭裴龙船长,要不是那两个法国人相助,裴龙一定惨遭毒手。从那以后,敌对双方仇目相视,日夜佩带武器,双方都度日如年,过着煎熬的生活。几个不幸的人在这座荒岛上分成势不两立的阵营,最后,一只被风吹到岛屿附近的外籍船将他们救起,不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阿姆斯特丹岛两度成为被遗弃的海员之家,海员们又两度从苦难与死亡中被解救出来。这两件事后,再也没有船只在附近失事了。若是有的话,总会有点残余的东西漂到沙滩上的,失事的船员也许会逃到维奥先生的渔场里来的。但这位老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列颠尼亚号,更别说格兰特船长的事。显然,阿姆斯特丹和圣保罗岛都不是出事地点。

爵士对老人的回答,既不惊讶也不扫兴。邓肯号几次停泊的地方,都不会有格兰特船长的踪影。他们只是想证实一下格兰特船长的船确实未在这一带失事,仅此而已。蒙格尔斯船长决定第二天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