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八章 寻找水源(第2/5页)
说实在的,晚餐上没有喝的真不爽。无奈之下,只好美美地睡上一觉来弥补这没水喝的不足。巴加内尔整晚梦见的全是水,他看到了无数的急流、瀑布、大河、湖泊、溪流山川,甚至还梦见了一瓶瓶清凉的矿泉水,实际上全是一场美梦罢了。
第二天凌晨6点,塔卡夫、哥尼纳凡、罗伯特3人的坐骑都备好了。给它们喝了最后一份水,尽管水已变味,甚至有点发臭了,但它们还是喝下去了,与其说喝得满意,倒不如说喝得无奈。3人纵身上马,跟大家说了声“再见”就出发了。
“再见!再见!”少校、奥斯丁、威尔逊、穆拉第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
“想法子找到水,再往回跑!”巴加内尔随后补充了一句。
不一会儿,塔卡夫、哥尼纳凡和罗伯特回头一望,已看不见同伴们了,心里难免有一丝惆怅。
哥尼纳凡一行3人穿过了那片干枯的盐湖区平原,平原上土壤贫瘠,植被稀少,有的只是些不足10英尺高的衰萎的灌木,还有一些印第安人称之为“克拉马莫尔”的木本含羞草和含有苏打成分的梭梭树,疏疏落落。大片的则是盐碱地,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这种盐碱地乍看如同大片大片的冰层,但有太阳光照射,没人会误认为那是冰层。晶莹的白色让人眼花缭乱,与烤焦了的干枯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这片荒漠显露出特别的景观。
前面说过,如果瓜米尼河同样也干涸了的话,他们就不得不往南走七八十英里直到塞拉木塔纳。那儿的地貌与荒凉的盐湖区截然不同,土壤极其肥沃,牧草丰盛,翠色欲滴,那片犹如地毯的牧草一直铺到山脚下树木茂密的森林。那里还生长着一种决明子树,印第安人管这种树叫“艾尔加罗柏”,果子晒干后磨成粉,可做面包,印第安人特别爱吃这种面包。还有破斧树,枝条很长,破斧树可分为白木和红木两种,木质均很坚硬;再一种就是诺杜柏树,这种树易燃,遇火就着,很容易引起森林火灾;还有开满了紫色花朵的“维拉罗”树,形状像金字塔;再就是“旦柏”,高达五六十英尺,像一把大伞,可供大群的牛羊在下面纳凉。阿根廷人曾多次想移居到这个地区来,但因印第安人的仇视始终未能如愿。
这样一个肥沃的地区,人们自然会想到一定有大江大河穿过此地,提供足够的水源。千真万确,那些河流连最旱的季节也不会干涸,问题是要到达河边需往南走130英里。这就是为什么塔卡夫提出先到瓜米尼河去找水的道理,这样,既不离开原定路线,又比到本塔纳山区近很多。
3匹马都很给力。这些聪明的马儿本能地知道主人要它们奔往何方。尤其是陶喀,它不知疲劳和饥渴地像飞鸟一样勇往直前,越过干涸的沼泽,跨过克拉马莫尔灌木丛,不时地发出高兴的嘶鸣声,仿佛在告诉主人一定能成功地找到水喝。虽说哥尼纳凡和罗伯特的坐骑脚步没那么轻快,但受陶喀的影响,也跟在后面不停地奔跑。塔卡夫坐在马鞍上泰然自若,正如陶喀鼓舞着它的旅伴一样,他也以自己的榜样鼓舞着他的旅伴。
塔卡夫常回头看着罗伯特,不时地夸奖他,说他马骑得不错,给他打气。当然,小家伙也确实不错,值得表扬。他已经成为一流的骑手了。
“好样的,罗伯特,”哥尼纳凡说,“瞧,塔卡夫在夸你哩!他很赞赏你,我的孩子。”
“为什么呀,我的爵士?”
“你的马骑得不赖呀。”
“啊!我只是骑得还算踏实罢了。”罗伯特回答,听到别人的称赞,不免有点不好意思。
“骑得踏实就好,罗伯特,而且你还很谦虚,我敢肯定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