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计划开始(第2/4页)

“我大哥最近约你,你要拒绝,对待男人要欲擒故纵,拿捏住他才能赢。而且最近他没去酒吧,想来是在刻意控制自己,他不是激进的人,能连续两天去Rose,我都意外。”凌阡毓本来不用交待这些,她该对柳思翊放心,但总想叮嘱几句,或是说几句话,否则这场相见似乎显得有些没有意义。

柳思翊淡淡回答:“我知道,近期我也不打算去酒吧。”

“去哪?”

凌阡毓又为她倒了一杯茶,柳思翊抚着后颈,黑发如瀑而下,被风口的空调吹得飞舞而起。

淡淡的发香,飘向凌阡毓,她忍不住转头,柳思翊的美眸被灯光填满,轻盈的笑意宛如寂静的月夜洒落而下的光,美得纯粹。

“去学点东西。”她双眼回盼流波,雪肌肤色衬得她格外白皙。

凌阡毓忍不住伸手撩起一束长发,痴迷望着她,眯眼说道:“我一个女人都觉得你美得过分,何况男人。我大哥若真的爱上你,战斗力便消失了一半,再对付她就会容易很多。”说罢她双手伸入柳思翊的发丝间,轻轻往后拨去,柔顺的长发从手中慢慢滑下,凌阡毓唇角笑意不减,只觉得庆幸当初救下了柳思翊,拥有了这个人间尤物。

“阡毓。”

“嗯?”

三人之中,只有柳思翊敢直呼她名。

“你每天脑海中心里除了夺位还有别的吗?”柳思翊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或许是太过渴望能够在她心里拥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点点。

柳思翊很肯定凌阡毓对自己是特别的,她渴盼着从一些偏爱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是关于爱情的。

凌阡毓笑容僵了僵,坐直身体,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漠然地说:“没有,我不需要别的。”

她已经失去最亲的人,什么都没有。在那个看似光鲜的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妈妈无数次回家时,都被其他几房冷嘲热讽,除非爸爸也在他们才会收敛些,就是因为老头子最爱的儿子,娶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母亲,配不上凌家的豪门家世。

她受过的苦没人明白,可她最悲伤的时候,柳思翊见过,所以即使期盼落空,她也会竭尽所能,哪怕这个答案没有如愿,她也愿意付之一切,并且不惜所有代价。

“凌商北交给我,你放心。”

凌阡毓望着她,会心一笑,两人之间总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此时按摩师如时进来,凌阡毓站起身,“你也回去吧。”说罢她开始脱衣服,柳思翊的视线在腰上那朵赤红的玫瑰刺青,停留了片刻。

她轻嗯了一声,正打算出去,却听见凌阡毓声音再次传来,“下次来例假,别喝酒了。”

柳思翊的手扶着门把手,脸上扫出浅浅的笑意,她没有说话,揣着一份突降的关心和上心,欣然离开。

深秋,是个感伤的季节,也是缅怀故人,思念挚爱的季节。

宣安凌氏墓园里,瑟瑟秋风扫了一地的树叶,一株株红枫迎风傲立。墓地景色虽美,终究是安放逝者的地方,哪怕是白天也会感觉阴风阵阵,气氛沉重。

这是专属凌家的墓园,每一座墓园都是一座小型别墅,从布置到位置,均由风水大师考究地脉之后建成,这里葬着凌阊啸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二任妻子,以及他已经过世的两个儿子凌国韬和凌国钦。

凌家的大房和二房由他第一任妻子所生,第二任妻子为她生下两儿一女,也就是三房和四房。他于第一任妻子青梅竹马,十分恩爱,可二人却没有善终,在生下二儿子凌国韬后,妻子就去世了,这也成了凌阊啸一生之痛。

每年妻子的忌日和生日,他都会来看她,给她读一首诗词,就这样坚持了四十年。

今天一如往常,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管家林恒捧着一束三色雏菊跟着,据说这是大太太生前最爱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