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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塞利纳斯先生。”
“但你还是放好了咖啡壶,是吧?”
“是,塞利纳斯先生。完全遵照你的指示。”
“是你妈的头。”诗人说。
“但在至少十二小时之内,你还不能从口中摄入液体,塞利纳斯先生。”拉迪克说。
“啊!”诗人说。
“是,塞利纳斯先生。”
几分钟的沉默,像是马丁·塞利纳斯又重新睡着了,但紧接着老头便说道:“那俩孩子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先生,”拉迪克回答,“我们现在只能接入海伯利安星系的圣神通信网,而且,他们新使用的加密算法多数都很难破解。”
“有什么小道消息么?”
“就我们所知,还没有,塞利纳斯先生,”机器人回答,“圣神正处于动荡中……许多星系发生了革命,在偏地展开的针对驱逐者的圣战出了很多问题,在圣神疆域内也不断有战舰和运输舰发生起义运动……在一些高度加密和措辞慎重的信息内,有一些流言蜚语,提到了一个词:病毒感染源。”
“感染源,”马丁·塞利纳斯重复着,他微微一笑,露出空荡荡的牙床,“我猜,是那个孩子。”
“很有可能,塞利纳斯先生,”拉迪克说,“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星球真的发生了病毒性瘟疫……”
“不,”诗人几乎是猛烈地摇晃起脑袋,“是伊妮娅,是她的教义。就像北京流感一般蔓延开来,拉迪克,你不记得北京流感,对吗?”
“不记得,先生。”机器人说,她检查完读数,将组件设置到自动状态,“那事发生在我出生之前,在所有人出生之前。所有人,除了你,先生。”
照往常,诗人应该会吐出一长串脏话,但他仅仅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个怪物。只要掏两毛钱,就可以来看看这番杂耍……看看银河内最老的老家伙……看看这个会走路会说话的木乃伊……就像是……观赏一只苟延残喘的恶心怪兽。很怪,是不是,拉迪克?”
“是的,塞利纳斯先生。”
诗人嘟囔了一声。“啊,蓝皮小妞,别抱太大希望。在听到劳尔和伊妮娅的消息前,我可不会轻易咽气。我必须完成我的《诗篇》,在他们为我造出结局之前,我还不知道真正的结果。在我见到他们怎么做之前,我如何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没错,塞利纳斯先生。”
“蓝皮小妞,别迁就我。”
“是,塞利纳斯先生。”
“差不多在十年前,那个小伙子……劳尔……问我他的任务是什么。我跟他说……营救伊妮娅……推翻圣神……摧毁教会的力量……不管地球在什么鬼地方,都把它带回来。他说他会帮我完成这些事。当然,当时他和我一样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是的,塞利纳斯先生。”
“然后呢?”
“然后什么,先生?”拉迪克问。
“然后,有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他完成了这些他发誓要完成的事,拉迪克?”
“九年八个月前,从圣神的通信信息中,我们得知他和领事的飞船逃离了海伯利安,”机器人回答,“伊妮娅应该仍旧安然无恙。”
“是啊,是啊,”塞利纳斯嘀咕着,有气无力地挥着手臂,“但圣神被推翻了么?”
“就我们所知,还没有,塞利纳斯先生,”拉迪克说,“我刚才已经提到,圣神被一些小麻烦缠上了,从外世界来到海伯利安游玩的重生游客,数量也下降了一点,但是……”
“龟毛教会还在搞他们的僵尸事业?”诗人问道,原本微弱的声音稍微变强了一点。
“教会仍占有优势,”拉迪克回答,“接受十字形的沼泽人民和山区人民的数量每年都有增加。”
“干他娘的,”诗人骂道,“我想地球也没回到它该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