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靠山(第3/3页)

“杀了他们?”

“嗯。她毕竟是王府的人,奴婢身份低微,不敢跟她作对,求少夫人饶命!”银鹊缓过力气,自知无处可逃,拼命垂泪求饶,将前后经过说清楚——

最初是谨鸢给了她好些银子,让她居中挑唆,劝说盛月容背着盛老夫人去梁王府见沈嘉言,后来谨鸢为她的父母兄弟寻了前程,让她留意魏鸾在盛家的动静。直到前几日,谨鸢忽然翻脸,拿家人的性命威胁,让她今日将这药膏贴在魏鸾身上。

药膏不过指甲盖大,她贴完后,布片被扔在茂密草丛中,无从找寻。

若不是卢珣在,恶犬撕破魏鸾的披风后就更无迹可寻。

而银鹊事成回府后也可悄悄溜走,在谨鸢的安排下远走他乡。

魏鸾听罢,只觉满身恶寒。

那些獒犬何等凶猛,扑在身上胡乱撕扯,半条命都得丢了。到时候她容貌尽毁半死不活,往后如何立足?就算有人想追究深查这件事,凶手早已逃匿,银鹊已失踪甚至被灭口,想找到线索实在不易。

没想到沈嘉言满口清雅诗文,嫁入王府有了势力,竟能狠心至此!

魏鸾紧握十指,竭力克制情绪,正欲提着银鹊去找盛月容,忽听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旋即,紧掩的门扇被推开,一道魁伟身影卷着春日暖风踏进门来,玄底黑纹的衣角扬起,腰间悬着的剑轻晃了晃,冠帽之下眉目冷峻,如峰岳端然而来。

她瞧着从天而降的男人,腾地站起身。

“夫君?”魏鸾几乎不可置信,“你回来了?”

“刚回来,见这边聚了人,过来看看。”盛煜大步入内,目光从跪地哭求的银鹊身上一扫而过,瞧见卢珣眉目森冷,面带怒气,染冬也是满脸愤慨,猜得是有事,上前握住魏鸾的肩膀,温声道:“出什么事了?”

他身上仍有千里疾驰的风尘气息,胡茬青青,气势威冷,甚至衣袍染了血迹尚未清洗。

那一瞬,魏鸾忽然有种感觉。

仿佛只要他回来,她的背后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纵有风刀霜剑,亦无可畏惧。

魏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仰头迎着他的目光,强压心跳,“今日外出赏花,确实碰到了点小麻烦。幸好夫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