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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裂变 14(第2/4页)

老猫看看我们,对狗头高中队说:“你们来得还是挺准时的,不愧是何大队的兵啊!”

我心里就想:你骂谁呢?有本事你找人跟我对锤,锤死我我也不害怕,你这叫什么本事啊?设了个套子等我们弟兄来钻,狗头高中队还他妈的真的往里钻!反正我就是不服气。

老猫看出来了,看不出来他是老猫吗?老猫就看我,我也看他。老猫就笑我,也不知道这个孙子笑屁啊!我不服气地看他。

老猫问道:“你的姓名?军衔?”

我不说话,大家都看我。

老猫也有点儿意外:“我在问你话呢。”

我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大家都惊了。老猫没惊,他要惊了还是老猫吗?

他还是笑了:“小庄是吧?”

我不吭气了,是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什么都不说!

老猫没再问我什么,只是看看我。

他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意外,关于实弹误伤的事情,全军特种部队内部是通报过的,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说实话那个滋味不好受,他的目光不像何大队那么火热,看一眼让人暖乎乎的,而是跟蛇一样冷冰冰的,是那种冷到骨子里面的寒意。

但是我还是不后退,锤不怕,枪子儿也不怕,你看两眼算个球啊!再说我是何大队的兵,又不是你的兵,再说现在演习还没有结束,你就是敌人,我凭什么给你敬礼?我胸口是红条,你胸口是蓝条;我是红军战士,你是蓝军指挥官,我们誓不两立,红军战士怎么能跟你退缩呢?就算被俘了,老子也是硬汉,老子也是何大队的兵,老子就是鸟气冲天!有本事你把老子毙了!当然我知道他不敢这样,就算不是演习,我跟他真是敌人,他也不敢,毕竟还有日内瓦公约呢!

而且我知道他真不敢让人锤我。我的武器已经放下,我的武装已经被解除,按照演习规则我就是被俘,他敢虐待战俘吗?这个事情海牙国际法庭管不着,这是中国军队内部事务又不是战争,但是导演部管得着!他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就去狠狠告他!

我18岁的时候不傻吧,我就那么站在我的弟兄们中间,就那么看着老猫。老猫没有怎么看我,其实他也真的没有盯我。他就扫了我一眼,我紧张得不行。

其实现在想想他真的没有把我当个人物,是我自己把自己当人物了。他真的没有仔细看我,就扫了一眼而已。反倒是我的小脑瓜动了那么多神经,真是自己高看自己了——人家一个大队长犯得上看你这个小小上等兵吗?

老猫扫了我们弟兄一眼,然后挥挥手:“带走吧,让他们洗洗,换衣服,再开饭。”

然后老猫就走了,我们弟兄就被带走了。

手铐也没有上,但是警卫是有的,开了保险的95就对着我们弟兄——这种措施是有先例的,演习被俘的特种大队战士以前就有反败为胜、在敌人心窝子捣乱的,那也算赢。

我们在一个班的猫头兵的押解下去了防化沐浴车那边。

其实说实话猫头兵对我们不错,都是笑眯眯的,很多人还跟我们的老鸟认识,因为以前在全军特种部队骨干集训的时候都是一个帐篷、一个锅子的兄弟。

但是我不认识啊!我也不愿意搭理他们。

弟兄们笑哈哈地洗澡,把一身臭洗掉。旁边放着准备好了的新衣服,连崭新的“八一大衩”和袜子都有。

猫头的炊爷们在那边喊:“猪肉炖粉条子中不?口重还是口轻啊?”他们真的没有把我们当外人,都是自己人啊,犯得着吗?

但是我就是不洗澡,不换衣服,只是站在防化沐浴车外面。

猫头班长就问我:“怎么了?怎么不洗澡啊?你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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