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奉军入关击冯(第3/4页)
奉军入关,海军也频频在大沽口外出现,于是国民军也在大沽口港外布炮备防。
正当奉军大举入关之际,张作霖代表郭瀛洲、马炳南于元月6日抵京,国民军重要将领李鸣钟亲赴车站欢迎,第二天且设宴为郭、马洗尘,由国民军一、二、三军要人作陪,交换国奉两军协和意见。郭瀛洲于饭后用执政府密电码报告张作霖,请先停战,然后协商议和条件。当晚郭且赴张家口晤张之江,第三天返京,即偕国民军代表张树声出京,准备返奉天见张作霖。奉张答应暂缓进兵以待国民军的和谈代表,可是鹿钟麟自前线电李鸣钟,认为国奉二军和议,须奉方先退兵,且反对立即谈和。这一来,国民军和奉军和议即流产。
奉军这次入关;专以国民军为敌,所以目标一面是滦州,一面是热河。关内奉军防线由秦皇岛至北戴河,由海阳至抚宁,由昌黎至安山,大本营设于锦州。
2月2日张学良由榆关进抵秦皇岛视察,并分配作战任务。张学良任第一路,由昌黎攻滦州;韩麟春为第二路,由抚宁攻卢龙。此外万福麟一军进占冷口,进攻永平,汤玉麟部攻朝阳。原属奉军的魏益三部自从投靠冯玉祥被编为国民军第五军后,本来驻守滦州,因张学良入关,魏益三所部顿呈不稳,国民军乃将魏部调至保定。
国民军防奉的部署,滦榆方面:一军韩复渠第一师,佟麟阁第十一师在古冶镇向滦州。郑金声第三师及刘汝明第十师抵榛子镇沙河驿,孙连仲骑兵第二师在卢龙。热河方面:张永荣师在锦州。刘山胜师出朝阳。宋哲元师出冰口喜峰口,牵制奉军后路。张之江并以郑金声为京奉防务总司令,唐之道为副。
3月20日滦州失守,国民军南北两路均退。
直鲁联军攻入天津后,李景林自己不好意思回任直鲁,乃以褚玉璞为军务督办,李爽垲为省长。
国民军以韩复渠守廊房,石友三守高碑店,郑金声守顺义,以卫守京师,各路国民军均纷纷后撤。
3月30日奉军和直鲁联军分三路攻京师,中路李景林攻通州,左路张宗昌攻黄村,右路张学良攻顺义。
4月2日起,奉军出动飞机轰炸北京,当时的炸弹比起今日的,相差天壤,损害也极轻微,可是这已够吓破了北京城内人民的胆了,因此京城人心皇皇,有钱人纷纷走避。
北京被炸后,在北京的北洋父老,由王士珍领衔,要求奉直诸将领停止轰炸。兹将往来各电抄后:
王士珍等致天津调人电:
“天津鲍廷九(贵卿)总长,并转卢嘉帅、田韫帅同鉴:连日飞机来京,抛掷炸弹多枚,毁屋伤人,商民惶骇奔避,莫知死所。迭电向军事当局呼吁,迄未制止,似此举动,于军事并无裨益,徒扰闾阎,尤失人心,且致人诘责。诸公仁慈为怀,务速赐转交,力予制止。京师百万生灵,延颈待命。至军事问题目前难解决,只可先其所急,以救无辜之商民。专电拜托,伫候惠复。王士珍、孟锡铨、恽宝惠。支。”
王士珍等致奉直各方电:
“奉天张雨帅,汉口吴玉帅,天津张效帅、李芳帅、张汉卿总司令钧鉴:和平之报书不至,飞机之炸弹频来。飨国乎?飨民乎?国非诸帅之国乎?民非诸帅之民乎?于敌方何损乎?吾辈老朽悯无辜之就死,惧牵动于外交,每机翔舞之时,辄鹄立庭阶,情甘以己身拜受群赐,冀以赎人民之冤命,以杜邻邦之衅端,以醒诸帅好生之心。昨午团城之落弹,距老朽会议之纯一斋不过咫尺之高,在飞机凭高视下,不过一分秒耳。古云兵交使在其间可也,如何而后可?如何而必不可?总应有一表示。如一味用武,仍非敌方所能了解也。今者阖城汹涌,而敌方视之漠然,徒苦无辜,果何意耶?夫京师首都有千百万之生灵,有数十国之梯航,有千余年之建筑,有数千年之古物,专事破坏,即令权握于诸帅之手,而经此涂炭,生民怀切肤之痛,邻邦来赔索之苛,城市呈破碎之象,将来收拾补缀,煞费周章,究于诸帅何益之有!现状病在沉闷,病在隔阂,疏之通之,划然可解。不必惊天动地,未始不可天靖地宁。诸帅不求其易而求其难,果何意耶?兹再披沥直陈,请暂停飞炸,明示大旨所在,俾得稍效奔走传达之役,以释众惑。否则缄口而退,诸老朽皆静待偕亡而已。王士珍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