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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秘遗诏引发的变局(第2/7页)

这样形成了一种什么状况呢?大唐的政令由武则天和裴炎共同把持。

所有的人都嗅出了山雨欲来的气息,所有的人都在静观其变。本来高宗皇帝去世,最高权力者应为嗣君李哲。现在裴炎无中生有,让自己和武则天瓜分了最高权力,刚刚继位的新君竟然完全被架空。

高宗皇帝的一句遗言,让武则天为失权而闷闷不乐。裴炎此议一出,又让她精神为之一振。裴炎,武则天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武则天开始留意裴炎这个人,那些反对武则天的大臣们也开始留意这个人。裴炎,字子隆,绛州闻喜(山西闻喜县)人,史称他“宽厚,寡言笑,有奇节”。

他出身于名门“洗马裴”家族,其父裴大同,曾任洛交府(今陕西省富县)折冲都尉,是个军官。裴炎幼时就勤奋好学,在被补为弘文馆(设在门下省的贵族子弟学校)学生后,每遇休假,其他同学大多出去游玩,他却埋头苦读。

弘文馆的学生谋官很容易,但他并不满足于随便谋个官差,他有着更为远大的志向。

他在学馆发奋读书十年之久,尤其精通《左氏春秋》和《汉书》,对历史和官场规则了如指掌。

他的仕途还算顺利,明经及第之后,最初任濮州(山东省鄄城)司仓参军,后历任御史、起居舍人、黄门侍郎,并于调露二年(公元680年)入相。

从这个人后来的言行看,他是忠于李唐社稷,反对武则天专权的,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使出了这么一个大大的昏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么做,明摆着是给武则天送去了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这更像是一次无巧不成书的偶然事件,而这场偶然事件差点就要了大唐的半条命。要知道裴炎集团此次在利益的取舍上与武氏集团是不谋而合的,他们都想废掉嗣君李哲。

裴炎是想立李旦,而武则天想的却是夺回失去的权力。双方求大同存小异,便联手对付新皇帝。裴炎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加强宰相班子的权力,恢复以往的宰相议事权。

为了争取那么一点点利益,却双手奉送给武则天这样一块大饼,实在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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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二十八岁的太子李哲正式登基,是为唐中宗,同时尊天后为皇太后。

李哲虽然在名义上成了一个皇帝,可他这时候仍然处于服丧期间,因此朝政大权自然还是掌握在武则天的手中。

裴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提议,被武则天欣然接受。大小政事仍取决于武则天的意见,“太后令”仍然是帝国的最高号令。继位的新皇帝只能摆个空架子,而无实质权力。

对这个状态,群臣也没有办法。因为在十二月底之前,是嗣君的守丧期。在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的措施和手段。

月底之后,武则天要不要还政?这才是各方都关注的一个问题,恐怕也是武则天考虑得最多的一个问题。然而,按照遗诏“以日易月”的规定,民间服丧一月,李哲只须服丧一天。所以,最迟也要在新年到来之际,武则天就必须将朝政还于李哲。

除非这时候武则天真有“还政于君”的心思,否则她必须在这短短二十天里和时间赛跑。她所要做的,就是要利用手中短暂的过渡性权力,全面掌控局势,以便在新君李哲脱下丧服之后,仍然能够将帝国的最高权柄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

对于武则天来说,当务之急是要在这段时间内,着手办好几件事。

前朝嗣皇帝年幼而太后“临朝称制”,也就是太后临朝听政,自称“朕”,且以皇帝“制诏”的名义发号施令,是母后代行君权的一种正式形式。

高宗皇帝的遗诏并没有委托武则天临朝称制之意,所以武则天没有临朝称制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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