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门兵刃(第11/13页)
于是杨禹昌说:擒贼当擒王!于是取路北京,沿途联络党人,却莫名其妙地被众党人怀疑他是清廷奸细。杨禹昌大怒,曰:最险无非要命,不死总能出头,看我给你们干一个大的!
于是,张先培、黄之萌并杨禹昌三义士同抵北京,三人同心协力,准备击杀袁世凯。
【11.富二代的刺杀历程】
三义士北京盟誓,杨禹昌询问张先培欲从何处下手。
张先培说:吾所虑者,唯土字头耳——土字头,是袁世凯的袁字土头,因北京密探遍布,所以说此隐语——此前汪兆铭告诉我说,土字头有心反正,所以我就迟迟未下手,可等到今天,并不见有丝毫动静,而局势日益糜烂,再不动手的话,只怕祸莫大矣。
杨禹昌以之为然,三人搞来了手枪炸弹,商议决定,于1912年1月15日,带领十数个党人来到东华门,见有马队簇聚栅外,凑近一看,正是袁大脑袋的马队。三人欣喜,张先培和杨禹昌就在近前一家店铺前转来转去,黄之萌转东安市场,准备截住袁世凯的去路。
不长时间,就见袁世凯从内廷出来,坐着双马车,前面是保护的马队,哗啦啦奔这边而来,张先培、杨禹昌各执短枪在手,突然冲出,率众党人砰砰砰一顿狂射,打得马队目瞪口呆,而后丢出炸弹,轰的一声,掀翻了袁世凯的马车。
虽然弹飞如雨,现场却无一人受伤,岂料有一粒子弹嗖地打在了路边的自来水管上,砰的一声弹了回来,正击中袁世凯的卫队长袁金标的马脑袋,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马脑袋炸了开来,袁金标跌下马来,不晓得伤势如何,总之是再也未能爬起来。
马队卫兵早已疯了一样扑将过来,将张先培、杨禹昌双双捉住。
东安市场那边还有个黄之萌,眼见袁世凯钻出马车,向着前面狂奔,黄之萌大怒,执枪在手,追杀而来。不提防路边各有两名捕探突然扑至,一左一右,猛地架住黄之萌手臂,将黄之萌生擒了。
这时候巡警闻声赶到,将那家茶叶店团团围住,命令里边的人全部高举双手走出来,巡警一搜身,接连搜出几枚炸弹,又将数名党人一并拿下,其中还有一名女党人。
正在搜身之际,突然不知何处响起一枪,一名骑在马上的巡警大头朝下,栽了下来。众巡警急忙拔枪追赶,开枪者却早已遁去无踪。
这次暗杀,被捕获的党人除了张先培、黄之萌、杨禹昌外,尚有萧生、陶鸿源、许同华、傅恩逊、黄永清、薛荣、李怀连及一名姓郑的党人。
有关三位血烈之士,一说是张先培刺杀不中,脑后中弹,死于当场。一说是三人两日后同绑刑场处决。还有一说指袁世凯部将陆建章,将三名义士用棉被裹了,浇上煤油,纵火活活烧死。
临终之时,黄之萌留下绝命诗:
在昔头皮拼着撞,而今血影散成斑。
红点溅飞花满地,层层留与后人看。
三义士死,孙文先生不胜悲愤,于伤悼悲恸中发布命令,谓杨禹昌等烈士“奔走津、沪,组织一切,厥功甚伟,而卒就义于北京”,封三义士为右都尉,给家属发放抚恤金。
此事过后,袁世凯继续逼宫,并遣党人彭家珍刺杀了宗社党头子良弼。说起那良弼之人,实乃一条响当当的硬汉,他被彭家珍炸伤,需要截肢,却咬牙不肯打麻药,要效法古之关羽刮骨疗毒。他真的瞪眼看着自己的腿被锯掉,现场煞是吓人。奈何血未流尽,良弼已自失血过多而死。若然此人还活着,仍难免一场龙争虎斗,这共和革命之路,还得再起波折。
就在良弼遇刺之日,北洋将领张怀芝正坐着火车,从北京去天津。车行至新站,临时停车。张怀芝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曰:大好河山,可惜沦陷于夷狄之手,三千红粉,竟与羯奴同眠……语未毕,就听忽悠一声,一枚炸弹从窗外丢进,正砸在张怀芝的脑壳上。砸得张怀芝叫一声娘亲,定睛看时,就见一个风姿秀丽的美少年,满面煞气,手提短枪,跃入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