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诗经》(第4/4页)
为什么这几首诗要排在首位呢?《关雎》讲的是婚姻之礼,《鹿鸣》讲的是君臣之礼,《文王》讲的是事天之礼,《清庙》讲的是祭祖之礼。所以说,孔子选定的每一首诗,各有各的理由。
在编选的时候,子夏就问过老师这样的问题。
“老师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为什么要收录‘国风’这种靡靡之音?”子夏问,他觉得这不符合老师所宣讲的仁德的主旨。
“孩子,一首诗淫不淫不在于诗中写到什么,而在于你心中想到什么。在我看来,国风这些诗不过是在写百姓的生活,男欢女爱有什么错吗?所以,我这三百多首诗怎么看呢?告诉你一句话:不要用邪念去看。”孔子很严肃地给子夏上了一堂课,子夏点点头。
“嗯,我可以去看女孩子洗澡了,只要我没有邪念就好。”子夏心想,他早就想去看隔壁姑娘洗澡,怕被老师骂,如今看来,可以去看了。
按《论语》。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那,为什么要《关雎》这样讲男女幽会的作为整部《诗经》的第一首呢?”子夏还要问,因为他还想去跟隔壁的女孩子幽会。
“孩子,《关雎》这首诗讲的可是至高无上的道理啊。你想象一下,诗里面的两个男女在旷野之中,山水之旁,一切出于自然,难道不是天作之合?《关雎》所讲述的道理,难道不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如果没有男欢女爱,人类怎么繁衍?我们还讲什么仁义?所以,《关雎》所讲的,就是人世间最美好最崇高最仁义的事情,这样的诗不放在第一位,什么能够放在第一位?”孔子说,眼中放射出春天般的光芒。
“哇噻,《关雎》实在是太伟大了,真是人类生长于天地之间的根本啊。”子夏慨叹,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和隔壁的姑娘行一行这最伟大最崇高的仁义。
胡乱恰好在旁边,他不懂诗,但是说到君子好逑,他还是有兴趣。
“老师,这么说来,泡妞也是合乎仁义的?”胡乱提出了一个问题。
“泡妞可以,但是不能乱泡,要泡之以道。”孔子想了想,笑了笑,然后叹了一口气。“唉,老了,可惜我已经老了。”
现在,孔子已经完全沉浸在《关雎》的意境中了。
按《论语》。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孔子认为,《诗经》简直就是一部百科全书。
孔子常常对学生们说:“同学们啊,怎么不学诗呢?诗可以激发情趣,可以了解社会,可以懂得交往朋友,还可以抒发自己的不忿。近了说,可以教给你们怎样孝敬父母;远了说,可以告诉大家怎样侍奉君王;另外呢,还可以知道不少鸟兽草木的名称。”
基本上,一部《诗经》,就能让大家家庭和睦,事业发达,在朋友圈子中八面玲珑,在官场如鱼得水。
按《论语》。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于是,孔子的学生们拼命背诵《诗经》,一个个背得头昏脑涨。
“老师,《诗经》真有您说的那么灵吗?”胡乱悄悄地来问。
“灵不灵,看悟性。”孔子说了,心说你这样的背再多也没用。“就算把整部《诗经》背下来,让你去执政,你做不好;或者让你去出使,你什么都说不清楚。那就算你背得多,有个球用啊?”
按《论语》。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关于《诗经》,论述已经太多,此处省略十万字,只用两句话来概括:《诗经》是中国和世界历史上一部超级伟大的作品,影响了整个中华文化数千年。而如果没有孔子编修,也许我们今天已经见不到或者至少不能如此完整系统地见到祖先们的精彩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