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 第二章(第7/48页)
“婚姻面对政治,实在微不足道。”
他口中这样说。
芳子没听进去,很难决定呀。她浴衣的领子敞开一点,无意地,雪白的颈项露出来,是细致的线条,上面有着看不分明的绒毛。衣襟斜覆着,险险盖住低洼的锁骨,如一个浅浅的盛器。她刚发育的身子,委婉纤巧,看似细小,但总是有想象得到的微贲。人是稚嫩的,荒疏的……
如电光石火,川岛浪速心头动荡。他已五十九岁了,芳子才十七。作为义女,尽管继承思想行事,但她不一定甘受自己摆布,成为傀儡。也许不久之后,她灿如孔雀,展翅高飞……
她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她不肯豁出去。还有些东西,要留给心爱的人吧?
他几乎想一口把她吃掉。
把她吃掉!
川岛浪速哑着嗓子:
“贞操对于女人,也是微不足道的!”
但闻此语,芳子一时未能会意,她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的义父,抚育调教她成长的长者,一念之间,对她举动非分粗暴,她从来没防范过他呀!
浪速猛地扯开她浴衣的下摆,刚挣扎间,露出一个方寸地。她转身逃躲,他在身后把浴衣往上掀,搬到腰间以上,纠缠成结。
她的内裤是浅紫色的花朵……
半遮半露的身体,神秘而朦胧。
芳子又惊又羞,满脸疑惑:
“不要——”
但她躲不过了。
双腕被浪速强执着,一下子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的眉头紧皱,这反令他推动的力量更大。满室是烧明了的火焰,除了柚子皮的清香,少女的贞操在榻榻米上让义父夺去,是草的腥味。血冉于席间。
川岛浪速一边挺进,一下一下地,一边重浊地呼吸,说着严肃大道理,理直而气壮:
“你是王族,我是勇者——单凭王族不能得天下——仅靠勇者亦将失败——我们二人的血结合一起——根据优生学——所生的后代——一定是——人中——之龙——”
芳子一阵恶心。
……
第二天一早。
东方出现了浅紫色的微明——像芳子那被扔弃一角的少女内裤的颜色。
夜寒犹存,新的一天竟又来了。
绝望得太尽,反而没有悲哀。
她眼中光焰诡异而坚决。
对着镜子,用心地梳了一个高发髻,还别上梅樱藤花簪子,穿着心爱的淡红绸子和服,群山艳阳图样,绣上牡丹的宽幅筒带……
这样的盛装,却是独个儿到了远离市区的一间小理发店。
郊外小店来了稀客,店员连忙殷勤迎迓。
她递他一个照相机,让他为自己拍一张照片,是店外一丛盛开的波斯菊作为背景。
芳子神情肃穆,隆重而坚定地望着镜头,不苟言笑。
“小姐呀,请微笑!”
她没有理会。
镁光一闪。
面对理发店的大镜子,她把发髻拆下来,长发陡地披散。
长发又一绺一绺地,撒在她身上的白布上,撒在地上。有生命的东西,转瞬成了废物。陌生的理发师,动作特别慢,他还一边兴叹:
“可惜呢!”
芳子木然,很有礼貌但冷漠地道:
“谢谢你,都剪掉——我要永远地与‘女性’诀别。”
“不过,”他仍一脸惋惜,“以后却得戴假发了。”
她不再搭理,只见镜中人,头发越来越短,越来越短……最后,剪成一个男式的分头。昨天的少女已死去,她变成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