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 第二章(第34/48页)
还有皮鞭抽打、倒吊、老虎凳、抽血、打空气针、竹签直挑十个指甲、强光灯照射双目、凌迟……一片一片模糊的血肉,中国人的血肉,任由剐割——只为他们不肯作“顺民”!
这些酷刑已在关东军的指示下,进行好些时日。
芳子来,急于抓住那刺客泄愤。
刺客是个廿多岁的男子,浓眉大眼,唇很厚,显得笨钝。
看真点,那厚唇是酷刑的后果。
他已一身血污,但因口硬不答,宪兵二人捉将,强撑开他嘴巴,另一人持着个锉子,在磨他的牙齿。每一下,神经受刺激,痛楚直冲脑门,尖锐而难受,浑身都震栗。
芳子一见他,分外眼红。
她一手揪着这人,太用劲了,伤口极痛,冷汗直流,她凶狠地问:
“谁主使你暗杀?”
他不答,奋力别过脸去。
她不放过他。
“说!你们组织有多少人?”
男子满嘴是血,嘴唇破损撕裂,牙齿也摇摇欲坠,无一坚固。
他根本不看她。
芳子大怒,用力摇晃他,高声盘问:
“在我势力范围以内,不信查不到!”
她有点歇斯底里,咬牙切齿:
“我把安国军那五千人,一个一个地审问,宁枉毋纵,你不说,就连累无辜的人陪你死!我明天——”
还没说完,那人朝她头脸上大口地喷射,是腥臭的血和口涎,还夹杂一两颗被磨锉得松掉的牙齿……一片狼藉。
他的脸已不成人形了,但他仍是好样的,明知自己活不成,豁出去把她唾骂:
“我死也不会供出来!中国人瞧不起你这走狗!卖国贼!汉奸!淫妇!……”
他说得很含糊,但,字字句句她都听见。他还继续破口大骂:
“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芳子气得发抖。
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的粗气鼓跳起来,她一手抢过身旁那烧红的烙铁,不由分说,直捣他口中,粗暴地插进去,左右狂挥——他当场惨死。
芳子的伤口因剧动而渗出血来。
但她意犹未足,如被激怒的失控的野兽,她是一个遇袭的人,被这些卑贱的人枪击,还要受辱,她快变成一个失去权势失去一切的空壳子了……
她狂喊:
“你们冤枉我。”
拔枪,如烧旺的炭火,噼啪地迸射着火星子,子弹射向牢房,四周的囚徒中枪倒地。芳子把子弹耗尽,还未完全泄愤。
——一步一步地,她走上染血的不归路!
失眠了接近一个月。
精神亢奋,时刻在警戒中,生怕再有人来暗算。
夜里眼睁睁望着天花板,即使最细碎的杂声,她整个人猛地坐起,就向着墙壁开枪,四周都是弹孔。她左耳的听力,也因伤减退了。
过了很久,情况稍为好转。
她离开热河,回到日本休养——也许是日方“软禁”的花招。
而日军魔爪伸张,自东北至华北,逐步侵占,建设“集团部落”,严格控制群众,防止抗日武装力量扩大。
宪兵、警察、特务、汉奸,乱抓乱砍。名人被绑架,百姓不敢谈国是,政府不抵抗,壮丁遭审讯虐杀。城乡都有妇女被强奸、轮奸、通身剥得精光,乳房被割,小腹刺破,肠子都流出来了,阴户还被塞进木头、竹枝、破报纸……
大雨中,爱国的青年和学生,在街巷游行示威。
回答敌人炮声的,是他们的呐喊:
“打倒军国主义!”
“赶走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