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 第二章(第31/48页)
“我不会受你威胁!”
芳子娇笑,瞅着他,像游戏玩儿:
“这样子呀,那我打啦——”
云开以为她要命人对付他,大不了开打比划,人各吃得半升米,哪个怕哪个?连忙扎下马步,摆好架势,准备厮杀一场也罢,他是绝不屈服的!
不过后进忽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呻吟。
云开一听,脸色变了。
原来一个班中的老琴师被他们拉下去,用枪托毒打。
云开仍屹立着,不为所动。但他心中万分不忍,每一下落在皮肉上的闷击,都叫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又一下……
芳子再使眼色,又一人被拉下去。
毒打更烈。
他们没有求饶,是因为一点骨气。
但云开——
“住手!”
他暴喝一声。
面对的,是芳子狡猾而满意的笑靥。
她赢了!
你是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不识抬举。任你骨头多硬,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地给我来一场“闹天宫”?
带伤的老琴师在调弦索。没有人作声。
这是场屈辱的表演。
云开抡起他一直相依为命的金箍棒——
他用尽全身力气紧握着它。
——真要表演给这女魔头一人欣赏?
一个班里的兄弟,过来拍拍他肩膊,表示体谅,顺势一推,他上场了。
锣鼓依旧喧嚣,但有在人屋檐下的怨恨。美猴王在戏里头所向无敌,现实中,他为了各人枪杆子下的安危,筋斗翻不出五指山。
芳子半倚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恣意极目,目光在他翻腾的身子上的溜转,看似欣赏,其实是一种侮辱。
至精彩处,她鼓掌大叫:
“好!”
云开充满恨意,但没有欺场。凉伞虽破,骨架尚在,他总算对得起他的“艺”。
演罢短短的一折,她满意了。把一大沓钞票扔在戏箱上:
“出堂会,我给你们双倍!”
云开一身的汗,取过一把毛巾擦着,没放这在眼内,自牙缝中迸出:
“我们不收!”
“哎——”芳子笑了,“收!一定得收下!待会别数算金司令仗势拖欠你们唱戏的。哈哈哈!”
她与他,负气地对峙着。
说真个的,芳子自己何尝高兴过?她不过仗势,比他们高,压得一时半刻——但,到底得不到他向着她的心。
付出了大量的力气和心血,结果只是逼迫他一场,顶多不过如此。
但她不可能输在他手上。
这成何体统?
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她要的不是这样的。可惜大家走到这一步了。
芳子当下转身进去,丢下一个下不了台的戏。
她分明听到一下——
是云开,一拳捶打在镜子上,把他所有的郁闷发泄,镜子马上碎裂。摊子更加难以收拾了。
云开一手是淋漓的鲜血和玻璃碎片。
人声杂沓细碎,尽是劝慰:
“算了算了!”
“云老板,快止血,何必作贱自己?”
“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唉!”
“大伙明白你是为了我们——”
“谁叫国家不争气,让日本走狗骑在头上欺负?”
……人声渐冉。芳子一人,已昂然走远。
云开咬牙:
“好!我跟你拼上了!”
芳子昂然走远,到了热河。
热河省位于奉天省与河北省之间,它是一片盛产鸦片的地土,财富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