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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有四个语言不同的民族的统一国家(第2/3页)

但是,随着天主教教皇势力的不断扩大,又由于在十字军东征期间意大利商业贸易激增,欧洲北部迫切需要一条从德国直达意大利的便利通道,以便避开圣伯纳山口(这条经日内瓦湖从里昂到罗讷河河谷的商道要绕很长一段弯路)或者布伦纳山口,这意味着人们必须经过被哈布斯堡家族把持着的领地,然后缴纳几乎难以承受的关税才可通过。

就在这个时候,翁特瓦尔登、乌里和施维茨三个森林州(瑞士独立小共和国和地区的名称)的农民决定联合起来各出一点儿钱(天知道,他们并没有多少钱),修筑一条从莱茵河流域到提契诺河流域的道路。他们从山石中开凿道路,当岩石太坚硬,无法用手镐来搬时(从山中开凿道路却没有炸药!),他们就用木头做一些狭窄的装置,从峭壁上吊下来搭上木栈道,绕过那些障碍。他们还在莱茵河上建了几座原始的石桥,只是它们除了在盛夏可以步行,在其他时间是无法通过的。他们还循着查理曼大帝在400年前派人勘察但是没有修筑的路线,修复了一部分未完成的道路。就这样,到了13世纪末,一位商人带着骡队可以从巴塞尔经由圣哥达山口直抵米兰,而不必再担心他的骡子会折断腿或被山石所击中。

早在1331年,人们就听说在圣哥达山口有教会僧侣办的客栈,虽然它直到1820年才开始向商人开放,但是这里很快成为南北商道中最热闹的一条路线。

当然,翁特瓦尔登、乌里和施维茨的善良的人们虽然付出了千辛万苦,但他们只得到微薄的回报。这一份稳定的微薄收入,再加上这条国际商道对卢塞尔和苏黎世这些城市所带来的促进作用,都使这些小农业国获得了一种独立的全新感受。这种独立感影响了他们公开反抗哈布斯堡家族。有趣的是,后者也有瑞士农民血统,只是他们在任何一本族谱中从不提起这一事实。哈布斯堡的族谱就保存在他们的老家哈比希茨堡(Habichtsburg-Hawk'snest,意即“鹰巢”),这个城堡就坐落在阿勒河与莱茵河的汇合点附近。

穿越天险

很抱歉,我所讲的这一切都很乏味。但是,正是从阿尔卑斯山繁忙的国际商道中得来的这笔实实在在的收益,而不是那个神话中的威廉·特尔的勇敢,为现代瑞士共和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这个共和国是一个极其有趣的政治实验品,因为它牢固地建立在世界上最有效的“基础教育”系统之上。这一套政治体制运行得如此顺利而又有效,以至于如果你问一位瑞士公民,谁是他们的总统,他们还不得不想一会儿才能回答出来。因为,他们的国家是由类似于委员会的联邦议会进行管理,议会由七名成员组成,每年推选一位新总统(通常由前一年的副总统担任)。按照传统,而并非法律,每任总统来自不同的地区,如第一年来自德语区,第二年来自法语区,第三年来自意大利语区,依此轮流下去。

瑞士总统与美国总统大不一样。他只不过是联邦议会的临时主席,而联邦委员会则通过七位成员的意志对国家进行管理。总统除了要主持联邦会议外,还兼任外交部长。总统的地位是如此无足轻重,甚至都没有固定的官邸,没有瑞士的“白宫”。当需要款待贵宾时,宴会就得在外交部举行。这些宴会就像是小山村里的节日聚会,根本不像法国总统或美国总统举办招待会所应有的那种隆重盛大的场面。

瑞士行政管理体系太复杂,在此无法详述。但是,到阿尔卑斯山的这面来访问的人经常会发现,不论哪一个地方都有一个睿智而诚实的人始终在进行监管,看看事情是不是睿智而诚实地做好了。

让我们再来看看这里的铁路运输。当然,这项工作困难重重。两条纵贯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大干线将意大利与北欧连接起来。塞尼斯山隧道连接着巴黎、第戎、里昂与都灵(萨瓦公国的古都)。布伦纳铁路线则在德国南部与维也纳之间提供了一条直接的交通线,而且这条跨越阿尔卑斯山的铁路线没有开凿任何隧道。然而,辛普朗铁路线与圣哥达线不仅要穿隧道,还要爬山。圣哥达线是这两条铁路线中较早的一条,1872年就开始修建,10年之后才建成通车,其中用了8年的时间去开挖那条长达9.5英里、海拔高度达4000英尺的隧道。比这条隧道更值得一提的是从瓦森到格舍切的螺旋隧道。由于那里的山谷太狭窄,甚至于无法铺设单轨,所以铁路线不得不从大山中间穿越过去。除了这些特殊的隧道外,这条铁路线上还有59条其他的隧道(其中几条长达1英里)、9座高架桥以及48座普通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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