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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布鲁诺(第2/3页)

布鲁诺去日内瓦的路上

又有多少人心灰意冷地离开了,他们发现这里和那里总有那么一个内在的精灵迷惑着人们的内心,改变一个教义并不一定意味着变更了人们的心灵与头脑。

布鲁诺在日内瓦住了不足3个月。城里挤满了来自意大利的难民,他们给这个同乡弄了一套新衣服,还为他找了个做校对的工作。到了晚上,他就读书写作。他得到了一本德·拉·拉梅的图书,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德·拉·拉梅也相信,中世纪教科书所宣扬的暴政不粉碎,世界便不能进步。布鲁诺并没有像自己的著名法国老师走得那样远。他不相信希腊人教诲的一切都是谬误。但是,16世纪的人为什么还要受早在基督出生前4个世纪就写下的词句的束缚呢?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从来都是这样。”正统信仰的支持者这样回答他。

“我们与祖辈有什么关系,他们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让死去的人死去吧!”这个反传统观念的年轻人说道。

很快,他就被警方找上门来,建议他最好打点行李到别的地方碰运气去。

布鲁诺以后的生活便是不停地到处奔波,想寻找一处有一定程度自由和安全的地方生活和工作,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他从日内瓦来到里昂,又到图卢兹。那时他已经开始研究天文学,并成为哥白尼学说的热情支持者,这是危险的一步。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都在异口同声地高喊:“地球围绕大阳转动?地球是围绕太阳转动的普通行星?呸!呸!谁听说过这种胡言?”

图卢兹也使布鲁诺感到不快了。他横穿法国,一路步行抵达巴黎,接着作为法国大使的私人秘书来到英国。但是等待他的又是失望,英国的神学家并不比大陆的神学家强到哪里去。也许他们只是稍微实用一点儿罢了,比如说,在牛津大学,他们并不惩治犯有违反亚里士多德教诲错误的学生,而是罚他10个先令。

布鲁诺变得喜好讽刺、挖苦了。他开始写一些洋溢着文采却又非常危险的散文和对话(以宗教、哲学、政治为主要内容)。在对话中,整个现存的秩序被弄得乱糟糟,不得不接受细致但绝无奉承之意的检查。

他还讲授过他最热衷的科目——天文学。

然而,对受到学生欢迎的教授们,学院的当权者是很少笑脸相迎的。布鲁诺又一次被婉言劝离。他回到法国,又到马尔堡。不久前,路德和兹温格尔曾在那里争辩过在虔诚的匈牙利伊丽莎白城堡中发生的化体(2)的真正本质。

天哪!他的人还没有出面,他那“自由派”的大名就先于他传到了。他连授课都没得到允许。威登堡应该好客一些。可是,这座路德派信仰的堡垒已经慢慢被加尔文博士的教徒攻取。从此以后,像布鲁诺这样有自由倾向的人们就失去了容身之所。

他又向南行,到约翰·赫斯的地盘碰运气。等待他的是进一步的失望。布拉格成了哈普斯堡王朝的首都。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哈普斯堡的人从前门进入,自由便要离去。布鲁诺又回到路上,一番长途跋涉过后,抵达那遥远的苏黎世。

布鲁诺去往威尼斯的路上

在苏黎世,布鲁诺收到一个意大利年轻人乔瓦尼·莫塞尼哥的来信,邀请他去威尼斯。我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使布鲁诺接受了这个邀请。也许这个意大利农夫被一个贵族名字的光彩迷晕了,这个邀请让他受宠若惊。

乔瓦尼·莫塞尼哥的前辈敢于轻视苏丹和教皇,但他自己却没有这种气概。他是个意志薄弱的胆小鬼,当宗教法庭的官员到他的住所,要把客人带到罗马时,他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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