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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进来关掉淋浴器。她锁上浴室的门。离开屋子的半道上,她把射空的枪丢在楼梯的地毯上。她会担惊受怕。那也许是你的枪。
说得对吗?最好对。
我俯身拉拉他的胳膊。冰块也不至于更凉、更僵。我走出浴室,没锁门。现在没必要锁了。只会增加警察的工作量。
我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抽出手绢。小小的一块亚麻布,荷叶边绣着红色。角上缝着两个首字母,红色的。A.F.
“艾德丽安·弗洛姆塞特。”我说。我笑了。相当恐怖的笑。
我甩甩手绢,想甩掉点西普水的香气。我叠好手绢,包上纸巾,放进口袋。我上楼回到起居室,在靠墙的桌子里一通乱翻。里头并没藏着什么耐人寻味的信件、电话号码,或者可疑的文件夹。或者说即便有,我也没找到。
我看了看电话机。电话在壁炉旁靠墙的一张小桌上。线很长,这么一来,莱弗瑞先生就能仰卧沙发床,光滑的棕色嘴唇间叼着香烟,身旁的桌上放着爽口的一大杯酒,绰有余裕地同女友悠然做一番长谈。一场自在而慵懒,带着挑逗与调笑,既不过于隐晦也不过于直白的交谈,应该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一切也都已化作云烟。我离开电话机,走到门口;调节好锁,方便再次进来;把门关紧,用力往门槛上抬了抬门板,直到锁发出“咔哒”一声。我走上小道,站在阳光里,看着对过阿尔默医生家。
没有人叫嚷或是冲出门来。没有人按响警笛。一切都静谧都和煦都安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外乎马洛又发现了一具尸体。目前为止,他干得相当出色。人送外号“一日一凶杀·马洛”。他走到哪,灵车就跟到哪,好帮着收尸。
一个挺好的家伙,坦诚直接。
我返回十字路口,上车,发动,倒车,离开了那地方。